“元老院对叶优柔寡断的不满由来已久，你先前保存实力，他们还不把你放在心上。但近来锋芒太，恐怕已经招了。”顾秀轻轻摇，“元老院需要的是乖巧听话的傀儡，叶当初选择你继承人，的确有借你之势镇压族中其他人的意思。但如今我们势单力孤，清明堂又基太浅，你若为老院所猜忌，他为求自保，也不会站在你这边。”“故而怨灵之祸虽非迫在眉睫，却是老院丢给他的考题。如果他证明了自己能收服我，又和元老院期合作愉快，他的家主就可以继续当去。要是我不听他的，那个老狐狸为了表忠心就会把我卖了。”她看顾秀没有要动那碟梅的意思，顺手丢了一颗在嘴里嚼了嚼，鼓着脸，“那我卖他个面就是了，但你怎么办？顾籍要是趁我不在动了什么歪心思，跑到清明堂搞事——他跟叶原本就不清不楚的，到时候……”顾秀微笑，“你不用‘要是’，我向你担保，顾籍一定会在这件事上动他的歪心思。本家昨日休沐，叶家有人在幽涉这边看见了顾籍的近侍从。你猜他是来见谁的？”叶渺目光了然，她在那张薄笺上轻轻一，“叶昨日过来是未时三刻。而顾籍早膳后只在书房停留了一个时辰，见了见几个心腹。然后就摒退侍从，独自回去歇了。”顾秀拈了一颗青梅放中，笑，“若他趁此机会来会叶，必然也是他让叶事后再来见我。那来回便只有一个时辰。时间这么，又是密谈……要是我，肯定会让心腹提前说一声的。”叶渺心里算了算顾叶两家的远近，凭顾籍的脚程，要来就是在午时，至于彼此联络的那个心腹是谁……“这个好办，我让叶英去查。”顾秀轻轻眨了眨睛，“就这么把叶英牵扯来……没关系吗？”

    叶渺失笑，“阿英和我在那些人看来没什么分别。就算他之前被顾籍笼络过也一样。你不用担心他，我什么他都没意见。”当然，某意义上叶英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叶渺名义上是他的辈，实际上一招就能把他打趴，她要什么事，区区一个叶英怎么拦得住？“那也好。”顾秀的声音低柔，带着一病人特有的中气不足，她缓缓，“你今日就去回叶答应怨灵的事，两日之他必然再来一回。尔后你就会被调走。叶的行动会借各堂调之名拖得很，好让这边的人有可趁之机。”“你想怎么？”顾秀笑起来，“我想去转转，你给我找个椅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