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秀收了剑，好整以暇地笑，“这次总不是手生了罢。”

    叶渺扶额叹，“你可真是……我认输还不行么。”

    她走到树，横剑还给卫仪。云忙唤人上来收拾了地上的碎瓷断草，又重新换了一茶上来奉茶。她携顾秀在树坐定，顾秀便笑，“看清楚了几招？”

    这话是问卫仪，卫仪思索片刻，，“第一次使的斩尘剑都看清楚了，后面的太快，只看明白叁四招。”

    顾秀让她练了一遍来看，看完笑，“资质不错，就是力还差，后面是我和阿渺使着玩的，不必留意。昔年泉谷九式乃绝世剑法，今惟斩尘匿音两尚有传人，斩尘剑是泉谷剑仙隐风悦所创，剑意最是冷定决绝，你要使动此剑，心中必先存一个破釜沉舟的念，剑气便能摧金断玉，否则只是一味大开大阖，无心念贯注其上，便不是斩尘，该是打铁了。”

    卫仪低应了，兀自思索。叶渺见日光渐盛，将至未时，因问，“师采怎么今日还不曾来？”

    顾秀便将手腕搭在石桌上，笑，“她闻说西陵原上有好鹧鸪，跑去捉了药。你要诊脉，便自己来。只是才动了真气，只怕诊不准。”

    “是药还是酒，她自己清楚。”叶渺于脉关上仔细探察了一会儿，又将人揽怀里，摇叹，“我是怕你耗力太过，反过来损伤神。脉息尚好，只是手又这样凉，夜里冷不冷？”

    顾秀了一眉心，“卷宗看多了疼，睛不舒服。夜里倒也罢了，云炭火烧得够了，再和只怕你就该睡雪地里去了。”

    又，“以叶帅一贯的风格，不该趁机劝我少看些折卷宗，早些安寝是正经？”

    叶渺叹，“我白费罢了。”

    顾秀才要说话，就见银浦从外面走来，后跟着公主霏边的崔姑姑，走前先行一礼，“婢奉公主殿旨意，请首相大人同叶帅往中一叙，殿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