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碧绿的瓷瓶，掉红的木取一粒生米大的，复又折返到婠婠边，笑容狰狞而残忍：

    “吃了吧，能让你今晚好受。不过你若是不想吃，我亦不求。”

    毕竟受罪的不是他。

    婠婠是真的很难受——她只要一闭上睛就能想到几个时辰之前燕王血溅当场的恐怖样、尤其是他被割断的骨和血，恶心得她连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闷闷，脑袋也发昏，浑虚乏无力只想再睡一觉。

    那枚她还是没吃去，晏珽宗冷哼一声随手把它抛了去。她不识相、也不愿意接受他的示好，他又何必把心意捧上去给她糟蹋？

    婠婠推了推他想将他推开：“我不舒服。”

    晏珽宗却反手拉着她的手让她为自己解开了腰带，婠婠昏昏胀胀的脑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

    成王败寇，事败之后她原本当然是怕晏珽宗事后找她算账的，方才如果晏珽宗真的杀了她，她不会觉得奇怪。

    可是她没想到这个时候晏珽宗居然想着的却是这事！

    “不舒服？”

    他的笑气里添了分邪气，“等会我让你舒服。”

    ……

    其实以她那晚的状态，本就不适合同房——更何况那还是初夜，本就有躲不过的痛楚。皇帝和皇后想让她二十岁之后再降为人妇，大约心里也有过这个隐隐的考量，不想她太早承受人事怀生。

    但是没用，他腹中积攒了多日的怒火急需宣，他有多她现在就有多恨她，恨到想看她在他痛苦的样。

    他解了自己的外袍随手扔到床，还不忘从袖中取婠婠自己亲手绣着的元帕摔到她上。

    “上次我在顺心殿想你，你说你要大婚时候新人所居的椒房、要龙凤喜烛，还要这方元帕。”

    晏珽宗一边说着一边解自己的衣服，还手拍了拍她的腰肢，“你要，我自然都给。自己犯的错，那就好好受着吧。”

    有婢悄然，在镶金碧玉烛台上上了两支壮的龙凤烛，烛上用金粉描着尊贵的龙纹和凤纹，是东太在坤宁大婚时候才可以使用的规制。

    烛火燃得烈而傲然，照亮了一方的昏暗，婠婠的容颜在灯有些朦胧却毫无一丝瑕疵，像隔着模糊的皎洁月、如同月之上只可远望的人。

    他欺压上亲了亲她的，婠婠陡然颤栗着激烈反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