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汪枕禾见状赶接上：“今岁碧瓜成熟，小民一家破开几个尝了尝，果真是味鲜甜，又请兄的家舅看了，说是分明和前两年那西域商人献的一模一样，还比他新鲜几分。故想着若帝姬殿喜，拿来孝敬殿。呃呃呃，是孝敬天陛、皇后娘娘和太爷、帝姬娘娘。”

    晏珽宗听了萃澜的话，说府上有客未走，就称有事先过去一趟：“你们有什么话要和殿说，这会快说了罢，等会本王来寻殿用晚膳。”

    他们颤颤巍巍上了座，垂着睛观察了晏珽宗的神、使劲吞了吞才好不容易开了：

    天已晚，晏珽宗坐在主位上，用手指扣了扣桌面沉思了会儿，对汪氏兄弟：

    “小民汪枕，祖籍是山西人氏，现举家搬居皇都经商以求养家糊。人白氏之弟便是帝姬殿边伺候的臣，太爷若抬举，依样拿我全家当您的家养才使唤即可。”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的手顿了，又对徐数说：“给西院的也送去一个。”

    只是那西域的商人可恨，总是哄抬价，以至一瓜比一金瓜还贵。天陛、皇后主和太爷、帝姬都宽仁民，是明君贤后、说不必劳民伤财，故而虽喜，也不再受他们的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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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这果从西边送来，一路要用冰鉴保鲜，也着实耗费财力。

    汪枕和他弟弟汪枕禾在偏厅里等这位新封的太爷足足一个白天了，直等到两颤颤快要心衰力竭之时，这位太爷终于说有空来见他，他连忙了脸上的汗，又理了理衣冠，早早跪在门候着。

    他一走，叁个婢便哭天抢地的一扑到婠婠的床前，倒把婠婠吓了一大，一呛住了，咳嗽不止。

那边的王府大总徐数犹豫着有事要报，只是太爷在帝姬那儿，帝姬的房间岂是他能的？于是只好求萃澜嬷嬷代为通传了一声。

    前几年有西域那边的商人献一果、名叫碧瓜的，给里主们享用。小民也是偶听家舅所言，说里的皇后主和殿都还算喜。

    有婢上前把瓜切了几，先用银针试了毒，然后又递给了他二人，汪氏兄弟会意，一人先上去吃了两大以示无毒，晏珽宗才用银叉尝了一块。

    徐数应，退之后吩咐的人：“去给孟夫人也送个碧瓜。”

    “你二人既有为本王效力的心……这样吧，本王在京郊西北有个庄，里有五百亩

    汪氏兄弟复又叩首谢恩。

    “起来吧，赐座，上茶。”

    小民家的商队去西域经商时便格外留意此事，终于在前两年重金从突厥和月支两国的边上、一个名叫碌勿的小国国王手中得到了碧瓜的，拿回家潜心植，悉心照养，今岁、今岁……”

    汪枕拿袖了额前落来的汗，“谢太爷抬举。小民今日自知叨扰，罪该万死！上门只为一件小事。

    晏珽宗来了兴趣：“是么，那倒是件好事，若是此瓜咱们大魏民自己也能，一来是与臣民同乐，二来也不必再价另买了。那你们说说，这碧瓜可好？需不需劳时费力？”

    言毕，晏珽宗果真也有了几分心动，汪氏兄弟呈上碧瓜，他命才们当中破开，里的瓤十分红，还散发着鲜甜的气息。

    他笑了：“这真是在我大魏自己的疆土上来的瓜？”

    晏珽宗了，命人将几个瓜拿去给婠婠用，想必她会喜。

    晏珽宗一手负在后了厅，径自在主位座，才招呼他兄弟二人起：

    汪氏兄弟一齐磕称是：“小民若有半句诓骗太爷的，举家人落地也死不足惜。”

    晏珽宗喝了茶，笑了笑：“你不必过谦，什么才不才的，都是我大魏的民。”

    ……

    汪氏兄弟便借此说了一堆。

    一回见到太，又说了这么一段话，汪枕已然闷气短快说不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