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也不知自己心里此时是何想，只是浑浑噩噩地又在母嬷嬷们的搀扶回到了中，这一次章姝月便没有再陪伴她边了。

    见婠婠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嬷嬷们连忙又命医官熬煮了安神的汤药来喂她服。

    月桂有些好奇她是见到了什么才吓成如此模样。可是她问了婠婠，婠婠良久只是呆坐着，并不说话。

    良久，婠婠才抓住月桂衣袖的一角，轻声对她：

    “自有以来，我的饮皆是清淡为主，加之喝了那么些的补药，吃的我嘴里都要没味了，尝不什么东西的味来。所以竟是我傻了，我竟真不知喝了这么些天的安胎药，吞去的竟然是他的血。呵。”

    她用手指拭去眸中的雾，“他都坐到这个位上来了，想要多少女人不能？挨个临幸去，只怕七八年后就有几十个儿几十个女儿，孙孙的数也数不过来了。为什么非对我肚里这个这么上心？”

    月桂闻言脸大变：“殿！您这说的是什么自轻自贱的话！婢们打您一生起就将您捧着抱着伺候大了，难是为了教您大了去屈尊降贵谅男人的么？这辈压在您上的男人，普天之也只有先帝一个人得您敬着、伺候着，旁人算什么？他就是把心挖来给您吃了，也是他活该的！要不是他谋权篡位在前，您会被着皇后、这般辛苦地生育皇保全自己的地位么？要是我们大殿——”

    “好了！”

    婠婠打断了她，“姑姑，我心里有分寸。在我心里，母亲哥哥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活一日，自然就将母亲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考量着。所以旁的话，你们以后也不要再同我说了。

    ——尤其是不利于我们夫妻恩的是非之言，何苦呢。姑姑，华娘，他待我怎么样，我又不傻，自己里都看得见。倘若是哪日他变了心弃了我，我自不会自甘贱地再贴上去的。”

    月桂和华夫人都沉默在了当场。

    夫妻恩。

    她说她要和那个人夫妻恩。

    这才几个月啊，多的时间，殿就被他哄骗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