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嗓音一颤，哭得更悲切了。云珩哼笑一声，望着她，又问：“不是你的怪，那为什么要假装神仙？”“是我想装的吗？明明他我的！”虞秋又恼怒又憋屈，“他权大势大，那么凶！万一真的搜到了我，肯定什么都不听就要把我分尸掉，我爹也活不成了，都不用等别人来陷害了！”“再说了，他信了吗？最开始他一儿都不信，还想耍我！”虞秋朦胧间记起被他耍得团团转的那些日，悲从心起，再次噎起来，“还骗我起战事了，哪里起了？要不是我机灵，早就被他份死了！”云珩低笑声，放开了她被擒住的双手，往后退去。一得到自由，虞秋又去拉扯上的衣裳。酒气冲了她脑袋，使她动作迟钝，怎么都扯不开衣裳，于是低去找衣带。笨拙地解了好一会儿，衣带好似中刚捞的鱼儿，一次又一次从她手中蹦去。云珩后背靠在床上，双臂抱，就这么看着，见她屡不成功，最后恼极了，嘴一瘪，小声哭了起来，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过来，我帮你。”云珩说。虞秋抬起，泪婆娑地望向他，呆愣了须臾，脸上的泪止住了，两膝错着朝他挪动。挪动的动作本来就慢，加上衣裙凌绊在膝，让她好几次摔在榻上。云珩看见她再一次歪在榻上又努力爬起来，在她距离自己两尺距离时，捡起了床尾的枕，将要朝她抛去时，虞秋先一步停住了靠近的动作。她双目迷茫，歪着努力辨识着前人。云珩嘴角扬起，亲和的模样。一瞬，泪再次从那双雾蒙蒙的中溢。虞秋一声悲鸣，“怎么又是那可怕的狗东西！”她扭着往回爬，试图远离云珩。“狗东西”嘴角僵住，手中枕朝着虞秋扔去，直接将人拍倒在床榻上。云珩靠近，反剪住她双手将扣在榻上，森然问：“谁是狗东西？”虞秋被迫伏趴着，没声。“谁是狗东西？”云珩重复问着，还是没有回话。他面一沉，扳住前单薄肩膀将人掀了过来，顷刻间，火烧眉。就趴着的这片刻功夫，虞秋闭着睡着了。云珩怒火难消，但凡前是个神智清楚的人，他早将人拆剥骨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可这是个醉鬼，还是个气的笨醉鬼。他闭上舒缓了绪，再睁开时，眸宛若夜的海面一般平和，目光扫过被抓皱了的纱帐，随手撕一块叠蒙在虞秋前，然后拍了拍她的面颊。虞秋耷拉着脑袋，睡得不省人事。“许伯骞来了。”虞秋脑袋猛地抬起，左右转动了几，哭着：“我看不见了，我变瞎了，怎么去救萧青凝啊……”“天黑了你才看不见。”云珩住她动的双手，温声，“你听话，我去帮你救她。”“你是谁？”云珩直视着她被薄纱遮住的双目，气息平稳：“我是你爹。”“爹爹！”虞秋一找到主心骨了，循着声音往他上靠，急切，“爹爹，许伯骞是个坏人，他要打萧青凝的主意，你去帮帮她，你去打坏人……”云珩面不改：“我已经让人去置许伯骞了，你不要吵，若是惊动了别人就不好了。”虞秋慌忙，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了，乖乖坐好了，小声：“我不吵的，我最听话了。”云珩很满意她这反应，放开她，借着虞行束的份继续问方才的未说清楚的话，“谁要陷害我？”“坏人！”“声音小些，别被坏人听见了。”云珩说完，虞秋立两手叠捂住了嘴。云珩耐着，又问：“什么坏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我太笨了！”虞秋声音带上了哭腔，“可是爹爹你知的啊，太也知，但是他不告诉我，他总是欺负人……”虞秋恼人地抱怨起来，“我都烦死他了！”云珩冷笑，将这笔账记，继续问：“那你怎么知有人要陷害我？”虞秋呆愣了，泪说来就来，可怜兮兮地啜泣：“爹爹，齐叔被人买通要陷害你，他是坏人，全都是坏人，让我被人欺负，我好害怕……”“葛齐？”云珩捕捉到葛齐的名字，低低重复了一遍。他当初让人查虞秋时已经将虞家上查了一遍，虞行束两袖清风，与人为善，不曾得罪过人。葛齐这人手好，忠诚，这么多年来从未过对虞家不利的事，她为何这么说？且云珩很确信自己本就不知有人要陷害虞行束这回事。“爹爹，你信我啊，他们都不是好人……你把他赶走，再也不要与他们来往了好不好？”“他们？”云珩问，“还有谁？”“还有余延宗，他我给太毒，我不愿意，他就折磨我，我好疼……”蒙的薄纱已被泪浸，虞秋哭哭啼啼，问什么答什么，边答边哭，把未能说与虞行束的悲苦和委屈全倾诉给了前的假爹，还张着手臂要抱。云珩压回她双臂，顺势又住了她的脉搏，未见异常，问：“太那么凶，让你毒你就是了，为什么不愿意？”那已经是上辈的事了，虞秋醉醺醺的，脑一时转不动，愣了起来，看着像是不知要怎么回答了。

    她双目被遮住，更显得微张着的双红诱人。云珩离得近，几乎能闻见她中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