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延继续说：“以后可以给你转职，川华有很广的晋升渠。考虑考虑?”

    这人说话时绪不轻不重，总是让人难以判断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简柒南把玻璃碎片单独放一个盒，盖好盖，扔垃圾桶，冷酷地拒绝：“除了调酒我不会别的，我也不想照顾大爷。猫我喂过了，记得明早让你助理带你去医院。”

    简柒南拎着垃圾准备门，秦路延慢吞吞地走到沙发躺，低声说：“不去医院，没关系的。”

    简柒南停脚步，回瞅他，这人又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团。

    虽然八月的天不冷，但还发着烧呢，真这么躺一宿明天病指定会加重，他颌了：“我收回你助理工资这么好拿那句话，他愿意你助理绝对是菩萨转世。提个醒啊，在这躺一晚上着凉发烧烧死，或者不去医院理伤，等染了然后发烧烧死，你这么去反正得二选一，你看着办吧。”

    他冷漠地想转就走，这时后又飘来一句：“你真狠心。”

    “……”

    “这次来涟城隻带了一个助理，他很忙，没时间跟我去医院。”

    “那你就自己去。”

    “我自己一个人，被认来会很麻烦。算了，不去。”

    “……”

    简柒南拎着垃圾袋，想挪动脚步，可双脚跟钉在原地似的一动不动。

    秦路延躺在沙发上，什么都没盖，偶尔还发两声轻微的咳嗽，大概是生病的缘故，透一孤零零的气质，有一瞬间居然让简柒南觉得有可怜。

    他心烦地叹一气，妥协：“明早八门，晚了你就自己去。”

    沙发上的人安静了一会儿，依旧一动不动，半晌才轻轻地“嗯”了声。

    简柒南回到自己的小窝，才想起来跟邢腾的电话，他不记得电话是什么时候挂的了，于是又给邢腾回了个电话。

    对面接起来，声音比之前很模糊了：“……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