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柒南睛一眨不眨。

    他看不见，眸却一片清亮，路凌拿着笔的手顿在空中，半晌才从他眸里收回目光，沉声说：“又想跟谁打架。”

    简柒南啧了一声：“就许你打架?你总不能护我一辈。”

    他说完这句话，好一会儿没听到他哥的声音，于是纳闷地喊他：“哥?”

    路凌半晌才了声：“你以后想去哪儿?”

    “不是我想去哪儿。”简柒南闷声说，“你以后会有女朋友，结了婚生了孩，哪还顾得上我。”

    又是良久的沉默。

    简柒南听不到声音，有些烦闷地正要开问，就听路凌语气低冷：“少想那些，好好待着。”

    简柒南不服气地想怼回去，就听见他哥拉开椅去了，“你去哪儿?”

    “厕所。”

    “……哦。”

    路凌这一去厕所就事儿了。

    一留在学校上晚自习的学生很少，他们这栋教学楼到了晚上，公厕就停用了一半，仅剩的两间公厕人灯光又昏又黄，大家晚上宁愿跑到隔二教学楼的公厕，这两间公厕就没什么人。

    路凌也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就在在教室里呆久了，无名生了几分烦躁，就想来透透气，没料到这气还没透完，他这隔间的门就打不开了。

    厕所的那昏黄的灯也在这时全熄灭，唯一一光线都淹没在了黑暗里。

    ……

    上课铃声响了好几分钟，简柒南发现他哥还没回来，他摸索着桌空，在他哥桌空里摸到落的手机。

    他恍惚有不好的预，小声问了前后的人，才知没回来的不只路凌，还有白天跟他起衝突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