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的，好一会儿才发声音，语气沉冷：“一定要这样么?”

    简柒南抓着被角的手顿了，双脚僵在了床边。

    好一会儿血才活络过来，他把被重新铺好，稀松平常地说：“你知的啊，我晚上睡觉总踢被，还会踹你。平时就算了，明天你起那么早，我得懂事不是么?”

    看着简柒南掀开被往床上爬，路凌眉心越蹙越。

    简柒南半开玩笑地吩咐他哥：“帮我关门，谢谢。”

    他缓缓把脑袋缩了被里，佯装自己睡了过去。

    不知路凌在门站了多久，也不知路凌是什么时候走的，没听到关门声，房间里一片寂静。

    翌日路凌起得很早，给简柒南留了一份早餐，走的时候简柒南还没起床。

    其实简柒南一夜没睡，他知他哥昨晚过他的房间，替他重新拉好了并没有被他踹掉的被。

    天蒙蒙亮时他听到了路凌门的动静，却没有去。等估算着路凌应该上车了，他这才慢吞吞地坐起来，盯着某个落空走了许久的神，最后摸手机给对方发了几条语音。

    “哥，我早上睡懒觉了，没醒过来。”

    “我吃过早餐了。”

    “你竞赛加油。”

    过了一会儿，他收到路凌回復的一个简短的语音：“嗯。”

    简柒南反覆播放着那个冷淡的字节，心底有一瞬的落空。

    他知他哥在生气。

    那一刻他在想，如果早上路凌走的时候，他站在对方面前正式地告别一句，这空落落的觉会不会能缓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