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琢轻轻皱眉：“您知吗，我们每年在上传照片更新份卡信息的时候，要经过电预审，如果不是人的照片，会被驳回。”她意思在说，沈容玉的这张份卡破绽很大。沈容玉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沉睡了几千年，现在的人类变得更加狡猾了。他将份卡翻转，反面：“到车上再改。”他们门的时间很早，车站那里早班车还没来，季青琢让沈容玉在车站等她，她到附近的早餐店里买两份早餐。之前在澜海公司上班的时候，她都是在这家店买早餐，店里服务员见了她，还有些惊讶，“季小，你很久没来了。”服务员当然知季青琢的份与澜海公司所发生的事，这个新闻在整个独立城市里都传遍了。“嗯。”季青琢将全麦面包与放在柜台上。“今天来，是找到新工作了吗？”服务员对季青琢有些好奇，因为她沉默寡言，所以她显得特别神秘。季青琢摇了摇，从包里掏一些零钱，她最近省吃俭用，连家里随手放的一些小面额纸币都找了来。服务员正在结账，此时门传来迎光临的声音，季青琢没回去看，她对店里来了什么新客人本不好奇。但是服务员的一声惊叹响起：“好帅。”服务员被来人那过于众的颜值惊到，都忘了给最后一个商品扫码了。季青琢知这位服务员是什么，她刚搬来这里买早餐的第一天，她也是盯着她看了好久，最后说了声“好漂亮”。“我觉你走了很久。”沈容玉走到季青琢后，对她说，“就过来找找你。”“啊……”季青琢扭过去，轻轻应了声。“季小，是男朋友吗？”服务员回过神来，她将她买的早餐装纸袋里。季青琢愣了一，还没回过神来，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都不敢否认了，因为昨晚……“不是。”沈容玉见她攥了纸袋，替她回答了。他今天倒是很贴心了。季青琢攥着袋的手松开了。“哦哦，对不起。”服务员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看起来很登对。”更何况，这么一个大早上一起来买早餐，怎么看都像是侣会的事。主要是……季青琢之前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现在公司之外的地方。季青琢说了声：“没事。”她抱着自己怀里装着早餐的纸袋，跑了早餐店。“我过去的话，给季小造成困扰了吗？”沈容玉坐在车站的座位上，扭过问季青琢。“没有。”季青琢将面包与递给他。沈容玉看着自己手里的全麦面包，又轻轻一笑，他可不是吃这个的。他撕开面包的包装，季青琢坐在他边，鼓着脸颊啃面包。她在思考方才沈容玉为什么否认了，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否认的人。不过……这样也好。季青琢看着无人的街发呆，而沈容玉否认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上次在捕鲸船上，他第一次现在外人面前，介绍自己与季青琢的关系。那个时候他注意到了她轻轻皱起的眉，没有调侃似的说“他是男朋友”这样的话，这次他也不会说。万一把季青琢烦了，她甩开他，他再吞了她，这就不好了。等了许久，车来了，季青琢与他坐到了车后排，这是早班的第一辆车，又是始发站，车里没有任何人。沈容玉那张自己的份卡也经过了无人公车的审，季青琢正式开始思考审讯的事。“我们很难脱罪，即便没有证据，但是……安昆上的伤是实实在在的。”季青琢喝了一说。“还喝吗？”沈容玉把自己的那杯递给她。“每日摄足够的白质就够了。”季青琢说，她没注意到沈容玉岔开了话题，“沈先生，您需要白质吗？”“白质……”沈容玉知这个名词的意思，他笑着否认了。他可不需要吃这些，他需要新鲜的死亡与灵魂才能生存。但是……很奇怪的是，自苏醒之后，他本没有过，他却不觉得饿。沈容玉并不在意这件事，他事一贯随心所。季青琢从包里掏本记录这一发现。“审讯的事，季小不用担心。”沈容玉有无数办法让整个治安厅都被他的谎言蛊惑。但是……他要用看起来最正常的方式，不然被季青琢发现端倪就不好了。季青琢有些张：“我不会说谎。”

    “我会。”沈容玉温声说。“我知你会。”季青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