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笔记也变得歪七扭八。他碰了一季青琢的笔记本，但季青琢很快就察觉了，她用手肘把她的笔记本压着，不让他看。沈容玉第一次有些心慌，午就是班会课了。上午的最后一堂课结束，季青琢等到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将自己的手机掏了来。她今天可能不能留在学校午休了，如果午还没好的话，可能就要请假。她看不见，要使用手机，就要用手机的语音功能，只能等班上的同学先离开。沈容玉没走，他一直留在她边，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季青琢看不见的时候，听力特别好，她清楚地听到沈容玉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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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承认，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很想骗你，毕竟你那么好骗。”“但是后来，我只是找借和你一起而已。”“我会为了要骗你，一个月被你喂胖五斤吗？”“我骗你，我还天天带你回家。”“季青琢，你是不是傻？”季青琢一边给自己的手机解锁，一边小声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我是。”沈容玉直接将她打算给家通话键的手腕握住了：“所以，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这个谎言。”“我不跟你坐了。”季青琢小声说。“我给你记笔记了，最后一节课。”沈容玉说。“我没——”季青琢想说自己没有看不见，她不想让沈容玉帮自己忙。但是她不会说谎，所以这句话卡住了。“我带你去吃饭。”沈容玉说。“我回家。”季青琢握着手机的手动了动。“对不起。”沈容玉说。“不要对不起。”季青琢回答他。“那要怎么样呢？”沈容玉又说。季青琢沉默了，她抿着，也不知自己想要怎么办，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傻。“你为什么骗我？”季青琢轻声问，她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沈容玉看着她无神的双眸，许久之后，他才低声说：“《f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不是在歌颂钢铁般的意志。”“它是肖写给初恋人的钢琴曲。”他说，低沉的嗓音如微风般拂过季青琢耳侧。季青琢握着手机的手僵住了，此时他握着她的手格外灼，沈容玉盯着她，漂亮的桃眸微垂，面颊已然红了。这一回，到季青琢说不话来了，她咬着自己的，把沈容玉的手挣脱开。“我听不——”懂。她的话语又戛然而止，因为方才她的脑袋转了个弯，又听懂了。“沈容玉你……”季青琢的声音低了很多。“只是想要和你，多相一会儿。”沈容玉看着她说。季青琢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不要说了。”“我不知，除了用这样的借，还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接近你。”沈容玉轻叹一气。“沈容玉——”季青琢觉得自己的脑袋得要爆炸了，她将脑袋埋在自己叠的双臂间，闷闷唤了他一声，阻止他继续说话。“所以？”沈容玉靠她近了一。“你不要过来。”觉到他气息的靠近，季青琢赶说。沈容玉又离远了一，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听话。“你要如何呢？打我的话也不是不行。”他说。“我不会这事！”季青琢轻声说。“我要去吃饭了。”她站起，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拍自己红透了的面颊。“我带你去。”沈容玉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知路。”季青琢试图甩开他的手。沈容玉抓住了，没有放开，因为他们现在正在楼。在走到楼底的时候，步忽然顿住了。“你不是骗我的吧？”她忽然问。沈容玉知她问的是哪一句话，他忽地轻笑声：“不是骗你的。”“你……你……”季青琢又恼了。沈容玉追上她：“午还要换座位吗？”“换。”季青琢斩钉截铁说。“我不换。”沈容玉说。“你这样，我更要换了。”季青琢的声音很轻。“你讨厌我吗？”沈容玉问她。季青琢沉默了。“你不喜和我坐在一起吗？”他继续得寸尺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