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淌着僵的气氛，外淅沥的雨声打在窗上，压过室空调的声音，而和室外的寒冷相比，开到最的气又让姜司浑燥。

    姜司活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状况，有些不知所措，以往谎言被戳破就拍拍离开，这次况不允许，他还需要陆季则的力量，更何况在况拆伙他肯定会到遗憾。

    他绞尽脑，思考如何挽回陆季则对他的信任，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

    欺骗是事实，他的谎言不只如此，姜司能想到的只有把自己的过往摊开，他小心翼翼地抬：「那，你还想听后续吗？还没说到我杀人的事。」

    陆季则神十分厌弃，他抬望鐘，修的手指在上敲了敲，薄微啟：「讲重。」

    「后来非带来瘟疫害他的家族全灭，我们一起行动然后就杀了人，结束。」

    「这也太简略。」

    「我遇到非的时候，他一个人生活在没有人烟的废墟里，我带着他四浪，在因缘际会找到剩两个伙伴，一起逃命，逃了几百年，我们的成速度很慢，维持在少年时期，那时也不懂怎么隐藏角，常常遭到人们围攻与猎杀，特别是飢荒时期我都不知怎么熬过来的。」

    姜司的目光迷离，怀念的说：「非是个事偏激的人又只黏我，和另外两人合不来，小时候几乎是我在罩他，那段一起成的日可以说是既快乐又痛苦，直到我们大有能力自保之后才和另外两人分开。」

    「说起来，你的角呢？」

    「我藏起来了，死亡后重组可以把角移到上某。」姜司总算提起神，指着两之间，「如果你看到角才会相信我的说词，我可以脱给你看。」

    陆季则怒：「你在耍我？不准脱！继续说！」

    「我开玩笑的啦。」姜司续：「后来我和他相依为命，但渐渐的非认为只是在一起还不够，在漫的生命中他变得愈来愈空乏，儘有我陪伴，我们却变得相看两厌。」

    「哦？」

    「在永无止尽的生命里，人终究会失去方向，会不到生与死的差别，我们都陷这折磨之中，空虚的非无法宣洩这痛苦，开始以伤人为乐，看别人痛苦就能忘记自己在痛苦之中。」

    陆季则神锐利如针：「所以你就跟着他杀人？」

    姜司苦笑：「就算我不想，这质也不会放过我边的人，只要在一个地方久待，那个地方的人便会开始生病，因为我们是病毒啊。」

    抱着已经空了的杯，姜司垂，语气有些哀伤：「我是杀过人没错，曾经我们定居在一个村落，邻居都是非常友善的叔叔阿姨，可最后他们都染上疾病，我不想看他们受苦就和非就放火烧掉那个村落，那是我们第一次杀人。」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姜司仰思考：「嗯……很久了，大概是在十四世纪左右吧，那场行病人们称它为黑死病，之后还有天和霍之类的大行都是我们带来的，这就是非说我和他都是恶的化的意思。」

    陆季则认真的凝视姜司，想从他的表中窥见这句话的真偽。

    「我不否认曾经沉沦过，认为生命脆弱又毫无价值，我们会亲手杀掉那些染疫的人，反正在那个时代那些人也无法得救。」

    姜司的神变得冷，墨的瞳里划过无厉芒。

    「非却变本加厉连没生病的人都杀，那时我终于受不了非的偏激思想决定离开，结果刺激到他，从那之后他就疯疯癲癲不太正常，他杀人，也被杀，歷史上几个有名的杀人都是他的化名，他逮到我也是慢慢折磨致死，那执念本是恶鬼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