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位仁兄并不珍惜，两半躯各挣各的，腰带哪受得住这劲，嘭的一声断了。

    霍纸及时撒手，林炎连同血尸一并甩了开去。

    两隻小鞋各一边，林炎顾不上自个儿那被咬得满是儿的手工定製鞋，抚着从血尸嘴里掏来的霍纸的手，心疼坏了。

    霍纸仿若未闻，顺手抄了最近那人的腰带横扫过去，将血尸缠住，在血尸张开半边嘴咬来之际，一拳了它的嘴。

    见对方愣着不动，林炎底腾起凶光。

    沾一血的林炎直起，一隻脚踩在血尸大张的嘴里。

    霍纸怒其不争亦无可奈何，反手钳住林炎的手腕把他当锤抡，将血尸砸得偏离了咬人轨。

    林家众人偷摸把手背在后，生怕这位活祖宗让那两半死人挨个在他们手上咬两排牙印。

    啸声立止。

    霍纸显然没有他人这样的顾虑，在林炎绊住那半边血尸之时，他朝另外半边衝来。

    小童赶在他爹动作前，把自己的小鞋甩了过去。

    “咱这白的小手怎么能随便往那里，在场这么多隻手，谁的不行。”

    血尸的咆哮满是破碎，划玻璃似的划过在场每个人的耳。

    拿他当锤使，他得拿你盖房。

    谁人不知林炎叛家门前就是焚城有名的混世王，谁敢他一髮，他能把人家全家的都剃光，犬不留，茅坑里的苍蝇都得挨个剃一遍那。

    霍纸甩开林炎，血糊糊的烂手顷刻恢復原样，他扯起半边血尸上的腰带，跟它的另半边捆成一。

    好歹算是个全尸了。

    “或者，你想拿你儿？”

    许是这边的动静过于惹，有人忘了险境，被血尸扑了个正着。血尸仅有的半张嘴并不影响它化为血盆大，森白的板牙锋利得足以咬断对方的颈项。那人叫得撕心裂肺，离他最近的两个人却只顾自己逃远。

    他一指小童他爹：“你，就你，把鞋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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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这一幕的人齐刷刷倒冷气，看向霍纸的神敬佩极了。

    霍纸并非血之躯，只要灵树不毁，他便能无尽重生，左右不过是个纸製的躯壳。而林家当年放业火烧灵树的举动既是在毁祖宗的基业，又是在谋杀霍纸。霍纸不计较人世故没往心里去，林炎可替他记着这个仇呢。

    莫名就跟半边血尸了华尔兹的林炎：“？”

    更可怕的是啸声很快成了二重奏，两半血尸，两尖啸。

    林炎：“……”也行吧。

    可闭嘴吧你。

    有那定力不足者，嘴角立时见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