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皆以为成仙不过是祖师画给他们的大饼，可见飞升有多罕见多难得。

    鬼将开，任何不起的小事都可能变成天大的灾难。

    玄门中人只求自保，哪百姓死活。岌岌可危之际，是林家老祖拚得一修为尽毁，兵解魂销封众鬼鬼，又因这救世的大功德重塑金功德圆满，成了这众多玄学门派里唯一一个得飞升者。

    若非念着老祖的好，他当年非一把业火烧光了祖宅不可。

    他懒得去想与林家到底谁欠谁的，不代表他没脾气。

    霍纸的眉被他戳成个疙瘩：“我没想他们，我只是好奇……”

    “他们家的事你少。”

    再有野心再会玩权术的人也不会惦记着去统领间亡灵，而随便一隻鬼都有借尸还魂重返人间的念，更别说那些成了气候的大鬼。

    霍纸有心把两半尸带回去细细研究，说不定能找其死的隐秘。林炎不让，他一次跟林家人站在同一战线上，死拉活拽把霍纸带走了。

    时至今日，其他世家明知林家有多离谱却仍不敢与之正面叫板，便是因着林家老祖在玄门中声威犹在。林家人对此心知肚明，怎奈狂妄久了的人不懂收敛，仗着祖宗横着走。

    林家这兴盛千百年的古老玄门家族再怎么折腾也有世代传承的底蕴底气，垮是不会垮的，真垮了也无所谓，霍纸隻在林家断绝孙前保住他家血脉，其他的，在林家放火烧灵树时就已与他无关了。

    所谓鬼，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门关。民间传说里，两相隔，人鬼两殊途，人与鬼遵循天回，各成系互不相扰。然而现实中总有不守规矩的人，自然便有不受常规约束的鬼。人终有一死，再怎么作恶也不过百年；鬼没有寿命限制，经年累月越聚越多，终成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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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心有不甘，化为厉鬼变本加厉残害曾经的同类。

    “好奇也不行，”林炎摊开手掌把他眉的疙瘩开，语气也不似方才，“林家那几个老棺材瓤还有本事，别人敢打林家的歪主意没那么容易，你犯不着替他们心。”

    霍纸摇摇，不置可否。

    恶鬼作，为祸人间，生者苦不堪言。

    用当年林炎叛家门时撂的那句话说：早晚撞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敲碎你们这群王八壳。

    林炎嗔怪地在霍纸脑门上戳戳戳。

罢了。

    “他们都是狼心狗肺，你再掏心掏肺也白搭。”

    只是与林家的恩怨是一码事，惨死在闹鬼巷里的人夜半诈尸、眉心鸣冤又是另一码事，不把前因后果闹明白，他心里就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