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纸理清了因果逻辑却更迷糊了：“为什么？”

    火葬场焚尸间是重地，除火化工人外任何人不许，也没人想去。都是现代化电作台，工人隻把尸放炉，烧完再把骨灰扒拉来就完活了。

    吃完的霍纸终于跟上了林炎的思路。

    林炎知他的木脑袋又和浆糊了。

    “当然不肯。”

    霍纸歪了歪脑袋。

    “我午去查过，破案前尸一直停在法医室冷库，保存不错，警方于昨天将尸还给家属，家属跟车将尸转运去了殡仪馆，并定好今早焚化。由此可见，警方在这事上没有说谎，他们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林炎打个响指，笑得颇像是每回都考零的娃娃终于答对了一题的老父亲。

    霍纸比他快，把装饼的纸袋拍他手里，终结了这隻手一步的罪恶行径。

    林炎伸指，左右晃晃。

    “所以有机会对尸动手的，是殡仪馆和火葬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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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炎伸手臂，想要抹掉霍纸嘴边的一粒芝麻。

    “可傀儡只是普通尸，为什么会火烧不化？”

    “你又没烧过，怎么知他烧不化。”

    林炎摊手：“我也好奇为什么，死人给不了我答案，我隻好去问活人。”

“提线木偶？”

    “死者一家都是普通人，家属也没必要对沉冤得雪的被害人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

    霍纸并非零选手，他只是光去注意林家和林榄了，忽视了前的细枝末节。经林炎这么一提，他恍然大悟：“亡尸傀儡术。”

    霍纸了，把最后一饼嘴里，小仓鼠似的慢悠悠嚼着。

    “对啊，火葬场负责焚化的就一个工人，他把尸推焚烧间，烧没烧还不是他说了算，那里有没装摄像。”

    林炎遗憾地团起纸袋，扬手一抛。纸袋准地落了他后远的垃圾桶里。

    “送他来的警官说家属今早烧尸，结果连衣服都没能烧坏，警方疲于侦破连环凶杀案，无暇顾及这事才转送到你这来。”

    霍纸等半天也没等来句，就知林炎肯定没用啥好招。

    “火化工肯说？”

    “不是对尸动手，是没对尸动手。”

    霍纸一怔：“莫不是本没烧过他？”

    顾名思义，这是一施在尸上的傀儡术，施术者藏于暗中控，尸便会如诈尸般模仿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由于尸只是傀儡，不需要它当真起尸，所以只要保存得好，死者很轻易便会被误认成活人。气薄弱，天亮能动，吐人言也没什么好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