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退开几步靠到冰凉的石墙上，霍纸盯着纸人看了一会儿，也退到墙边。

    林炎击掌，站成一排的纸人活动起来。一个纸人退到巷，一个纸人站在巷中间，其余纸人挤到巷尾。

    霍纸一看便知这是当日巷闹鬼时的人员站位，巷的是遇害的林家弟，中间的是恶鬼，余那些是被困者。他着重看了扮演被困者的纸人，有一个明显要大些，看来它要扮演的就是坠楼而死的学生老王。

    正如血尸叙述的那样，他发现自己讨不到恶鬼的便宜便想先行撤离，瞅要巷却又返衝巷里，直奔那些被困者。

    纸人不能发声，但它们的动作足以还原当时的况。

    扮演老王的纸人在血尸将要离开时站起了，也是他抱住血尸给恶鬼提供了杀人的机会。

    一切都如霍纸推断那样。

    “它们演绎的，是存留在那个坠楼学生睛里的影像。他的尸被人暗中安排加急火化，却事与愿违撞上了同样去火化血尸的伤心母亲。”

    林炎平淡地讲述着，好像他只是在转述别人的话。

    说完，他扬起了手，一簇火苗凭空而生，燃那几个纸人。纸人扭曲着化为飞灰，消散在无尽的夜中。

    见林炎平静而沉默地走巷，霍纸不禁叫住了他。

    林炎停住，没有回。

    霍纸知林炎是在介意自己对他的猜忌，但他希望林炎能明白一件事。

    “林炎，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林炎底有汹涌的绪在闪动，旋即被更的黑暗漩涡吞噬。

    霍纸垂在两侧的手攥，许久又无力放开。

    “你得活着。”

    林家的末路是其咎由自取，霍纸愿意看在老祖的分上为林家赴汤蹈火，可如果他豁灵树的基都救不了林家，那起码林家还有一个林炎，一个继承了老祖修行天赋的天之骄。他相信林炎能够重建林家，与老祖在世时一样兴盛正派的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