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人多的河边此刻人满为患，人们挤挤堵成了一面人墙，林炎站在土丘上都瞧不见河这边的线。

    女孩跟认识的同学打听完，颤声对林炎说：“纸爷，河上发生命案了。”

    林炎着脚，果然在河边瞧见了熟悉的影。

    警官正在跟发现尸的同学确认细节，法医在对尸行初步检验，其他人忙碌地搜集现场痕迹和证据。

    林炎没想跟他们打招呼，对命案也没兴趣，他在找刚刚瞥见的那个人。

    很快，他就瞧见了一白衣，站在光底直反光的男人。那人很年轻，混在学生堆里毫无违和，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转过脸来，与林炎四目相对时怔了怔，白净的面庞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林炎却是瞬间沉了脸，挤人群风一样地走了。

    女孩还在人群后害怕地看闹，没留意到林炎的离去。

    林炎就这么着一女装回到霍家，霍纸瞧他这样，迷惑了。

    林炎闷不吭声往躺椅上一坐，双手托着，腮帮气鼓鼓的。

    霍纸咂咂嘴：真像一个生闷气的女朋友。

    这时候问他为什么没买药回来，是不是容易挨揍？

    反正丹炉还没蹭净，霍纸并不着急，他去冰箱拿了冰，哄小孩似的林炎手里。

    林炎气咻咻咬一，门牙好悬没被硌掉。

    见林炎捂着嘴，泪汪汪瞪自己，霍纸无辜摸摸鼻。他特意拿了全是冰的冰给林炎降降火气，谁成想林炎看都不看就啃呐。

    “你，”霍纸搜刮肚，小心试探，“又去引诱变态杀手了？”

    这红裙，很难不让他往这方面联想。

    林炎闻言立即死灰复燃，连牙疼都顾不上了。

    “你别说，真的跟那死变态有关。”

    他把短发女孩的梦境跟霍纸说了，霍纸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