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纸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家主掌门的虚名就那么重要？修行之人聚在一起难不是为了相互？”

    林炎从他拿开的手无意似的扫过霍纸的睫：“人终归是自私的，谁愿意把自己的本事无偿教给别人，让别人超越自己呢。若是人人都能摒弃私，我家老祖宗又怎么会成为整个玄门的传说，千年都不曾换人。林家直系当家是因着这一脉天赋最，最得老祖庇佑，御家的门弟则是大浪淘沙收门的，谁都觉着自己天第一，别人比自己也不愿承认。早年修行亦要修心，现在呢，谁静得这颗心。”

    霍纸不置可否：“是啊，御家老三必定是正经修行过才能有如今的修为，可惜了。”

    正中人一旦走上邪路，会比一开始就修炼邪法的人更可怕。

    “可惜？”林炎嗤笑，底闪过杀意。

    霍纸微怔：“你跟他有仇？”

    “原是没有，”林炎摸摸霍纸恢復的面颊，“如今有了。”

    霍纸意识抓抓，得亏吊在树上时林炎没有真把他拽掉，否则他脚上的伤就藏不住了。

    脸上是好了，脚上的还得一阵呢。

    “走吧，”林炎挽起霍纸的手，“饭庄是不能回了，咱们换个地方玩。”

    霍纸回瞅瞅被御家老三清理净的地面，很是惋惜没能留些血样本。

    林炎安他：“我已经焚毁了一些，你再拿走一，御家老三会发现的。”

    霍纸明白这个理儿，可还是不甘心。

    林炎突然附在他耳边，用很低沉很有诱惑力的嗓音呢喃着：“知那玩意是哪来的，我就有法给你来，莫急。”

    霍纸的耳朵被他得的，急忙侧开去搓耳朵。

    林炎适时后撤，笑得一派君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