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遇上这小，他能着急走么。他和霍纸没离开焚城，说不定就能瞧见那尸，说不定就能早发现百鬼衝的先例，那住地室的人也许就不会死了。

    可他们若是没去玩，就不会发现御家老三炼来的邪血。

    有得有失，谁又说得清哪边更重呢。

    霍纸很是想得开：“即便我们发觉淹死那人的异常，也无法避免后面的悲剧。”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人心叵测，防不胜防。”

    正如黎白沿所言，如今见鬼都成问题，更别说百鬼衝。所谓百鬼衝，不是必须确到一百个鬼挤一人，据各世家传来的古书里记载，衝的鬼魂数量少则数十多则几百，且个个都是凶煞恶鬼。即便是在古时，一次撞上百十个这么凶的鬼也是十分罕见之事，何况现世呢。

    地室的男人必定为人所害，而能够控大量凶鬼害人之人，也绝不会是普通人。

    这也是霍纸认为此事并非林家所为的主因。

    林家人再怎么利熏心也没人养得住这么多恶鬼，真当邪术是那么好练的么。就凭林家现在这拨人的修为平，练邪术分分钟走火，霍纸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察觉。

    既然鬼不是林家人豢养的，那这事八成也不是林家人的。

    至于会不会是林家人雇佣邪修所为，霍纸就不敢妄结论了。

    林炎气，问黎白沿：“那死人有古怪？”

    黎白沿一个劲：“他上残留了很重的气，寻常修行者或许会以为那是从中带的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