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纸绷着脸，抖肩甩开他的手。

    没熄火的车在旁边发低低的响动，似在嘲笑林炎的睁说瞎话。

    林炎丝毫不受打击，乐颠颠换了一边继续给霍纸肩膀，霍纸还要甩，他索搂住霍纸的胳膊。

    霍纸冷冷：“撒开。”

    林炎嘟嘴：“不嘛。”

    霍纸另一隻手从衣兜里摸一把刀。

    林炎惊得开两步，双手抱：“纸爷绕命！”

    霍纸用回归自由的那隻手慢慢抚摸刀锋，他每摸一，林炎就哆嗦一。

    霍纸撩起冷冷瞥他。

    林炎立正站好，一派好学生模样。

    霍纸始终不开。

    林炎惴惴不安，觉着得给自己解释一，争取宽大理。

    “阿纸，”林炎缩起肩膀，可见由霸气大爷变成了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我实在是气不过，昨晚要不是我运气好，提早察觉到有谋，你就没有了。”

    他垂帘，非常缓慢地了两鼻：“我从小便没了爹娘，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群狼环伺危机四伏，只有阿纸你是真心对我好的人。他们欺负我我可以忍，欺负我弟也不到我去，可我就是见不得他们欺负你。”

    霍纸面未变，心里却十分动容。此时的林炎脸上浮现一隐忍的倔，与他当年阻止林家毁掉灵树时的模样是那么地像。林炎忍了那群时刻想要他命的亲戚那么多年，到来却是为了他与林家彻底撕破了脸。

    虽然林炎说他只是缺少一个离开林家的契机，但霍纸明白，若非当初势危急，林炎必定会再多忍一些时日。

    偷瞄到霍纸摸刀的手顿住，林炎壮起胆又凑上去，哈着腰将大脑袋搁在霍纸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