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要小看我，”他贴近霍纸耳边虚弱气，那坏笑倒是一贯的熟悉味，“别在哪儿，爷都是你相公，不行哪行。”

    霍纸那张黑白不停转换的脸神奇地透些许红。

    林炎叹：“要不咱改行设卡吧，靠你这张脸就能收费。”

    然后他张开使坏的那隻手，直指路过的某隻浑被墨气焰笼罩的厉鬼。

    “说你呢，闯红灯了，罚款。”

    厉鬼：“……”

    它左瞧瞧右看看，背地里观察这俩不速之客的鬼很多，附近却就它一个。

    它指着疑似自己鼻的位，嘟嘟囔囔好一顿语言输。

    奈何林炎一个字都没听懂。

    林炎：“说普通话。”

    厉鬼：“……”

    霍纸却是听懂了的：“它问你说什么呢。”

    林炎：“……怎地，这还是个外国鬼啊？”

    然后他暴躁地挽起袖：“欺负爷没上过学是吧！”

    霍纸住他，安抚：“我也没上过学。”

    林炎立又挂他上了。

    “阿纸好可怜，跟我一样，都是没读过书的苦孩。”

    霍纸：“……”行吧，他信了这货死不了了。

    厉鬼又是好一通嘟囔，看样是久久没有得到回復，要发飙了。

    发飙这事，林炎怎能叫旁人抢了先。

    他袖都挽好了。

    眨而已，那叫嚣的厉鬼便被林炎踩在脚，一顿拳全方位爆。

    鬼域遵循弱法则，够就能横着走。

    只要不是活人。

    这两个不知从哪冒来的小白脸看上去跟群鬼截然不同，然而手可比争斗千年的鬼魅狠多了。

    暗中观察、试图贪好的群鬼们自动退避，隻留地上那被揍惨了的倒霉哎哎惨叫。

    林炎一拳去：“是不是歧视我没上过学？”

    厉鬼叫唤半天，还是没一句能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