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基地建立时，向壬曦的地位已经无可动摇，成了整个基地名副其实的二把手，一些叶澜舟不想或者没力的琐事，都由他负责。

    于习惯与尊敬，基地的人也大多称呼他为向队。

    向队看着温和，实际也很少发火，偶尔有队员犯错，他也是温言好语地劝诫，在整个基地都是了名的老好人。

    但不知怎的，小白莫名有怵他。

    “我、我我是，我是来，呃……”小白结结不知该怎么解释，急一脑门汗。

    “你就是新来的实习生？”向壬曦看到小白手上的记录板，“是许医生叫你来查房的吧。”

    小白忙不迭地。

    “以后这一间不用来，这里另有人专门负责。”向壬曦嘱咐。

    “是、是。”小白连连应声。

    最后一霞光从病房门钻来，红得有些刺，向壬曦侧过看了一，没有再追究什么，隻温声说：“时间不早了，早回去休息吧。”

    小白如蒙大赦，什么都没敢多想，低着就了门，匆匆跑到楼才敢大声气。

    病房里，向壬曦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了病床前，静立许久，神莫辨。

    等到夕落去的时候，他盯着病床上那个人的脸，慢慢俯。

    “楚、辰、离。”向壬曦喃喃低语，“真是漂亮的一张脸……”

    影落到沉睡者的脸上，沉睡者毫无反应。

    “可惜——”

    向壬曦的手放在少年的脖上，成年男人的手足以轻松地将之收拢在。

    他慢慢收、用力。

    “——你为什么不是一个真正的死人呢？”

    无人回应他的疑问。

    众人中的老好人神鸷，然而目光落到那张脸上时，又有片刻的恍惚。

    多漂亮的一张脸，多么真挚烈的。

    当年天灾降临，人人自危，单单只为了活命，多少人灭绝人的事，亲人朋友没有什么是不能背叛卖的。

    就连众人中的圣人叶澜舟，手上也曾沾染过无辜者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