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慢慢走病房，在床边停。

    一影落来，楚辰离看着小白那张白净可的娃娃脸，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眨了眨，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

    小白便没有再往前凑。

    “不要为了他伤心。”小白低声说，一边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角，“他不值得。”

    楚辰离才后知后觉地觉到角的意。

    他没觉得这有什么好哭的，他也不是哭的人。

    “只是风太大了。”楚辰离找了个借。

    “嗯。”小白笑了笑，“就是风太大了。”

    哄小孩一样的语气。

    楚辰离一时语，看着那张脸心里十足的别扭，然而无论问与不问也有些怪异。

    就在他犹豫期间，小白表变化了几番，从茫然疑惑到嫌弃无奈。

    “真是不经用。”他低声抱怨了一句，没让楚辰离听见。

    最后留来的只有一句：“等我——”

    楚辰离一抬，便与一脸茫然的小白面面相觑。

    小白注意到自己此时与楚辰离过近的距离——近到足以看清对方密的睫，还有对方底里自己傻乎乎张着嘴的倒影。

    他一涨红了脸，手忙脚地往后退去。

    劈里哐当的几声响，凳被带倒在地，柜上的杯到地上，小白脚一个打，一坐倒在地。

    小白：“……”

    楚辰离：“……”

    小白结结地歉：“对、对不起，我刚刚在楼找吃的，结、结果不知怎么回事就跑到这里来了，但是我、我绝对绝对没有那个、那个……那个的意思……”

    他通红了脸，声音越来越小，半晌才把卡在咙里那句“扰”给糊来。

    他也不想这么、这么恶俗地揣度自己。

    但大半夜的不睡觉，上别人房间去摸对方的脸，除了扰好像也没别的解释了。

    而且还正正好被当事人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