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捂着脑袋呼，没有跟她计较——搭檔的那些年，他对此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瑾自动忽略她的挖苦，低声问：“你觉得他说想死那个人的话是开玩笑？”

    瑾想说哪里都是问题。

    但那是为了楚辰离。

    “抱歉。”贺月讪讪地笑了笑。

    “这都十年了，谁知那人有没有变心，万一他还反过来欺负阿离呢？”贺月连珠炮弹似的说着，压没给瑾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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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们谁也没想过就此停来，因为楚辰离还在南州。

    视线从那张毫无霾的明朗帅脸上扫过，瑾还是很难想象，这个好像游戏bug一样一直游刃有余几乎不怎么受伤的人，有朝一日竟然会把自己搞成那么惨烈的样。

    很不幸，他们三人谁也没有瞬间移动的能力。

    他扭过去看，这一回穆言闭着睛，像是睡着了。

    睡着了的穆言可比醒着的时候乖巧可多了。

    说着说着，仿佛是真的看见了别人欺负阿离的画面似的，她咬牙切齿地握了方向盘。

    贺月猛打了一方向盘，车险险地从沟边缘回到路中央。

    “就让他好好休息一吧。”瑾压低了声音，回又看穆言一，皱了皱眉，几分担忧的神，“这两天先不要提阿离的事了，我觉得小穆最近绪有不对劲。”

    哪怕他是队伍里武力值最的那一批人之一，他们也没办法放心来。

    虽然他们在游戏里切了不少怪的瓜，但其实很少斩杀同类，就算通关了游戏，也不至于突然变成不讲理的杀人。

    想到这一，他们又觉得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瑾一回，就见贺月也跟着往后面看，霎时间他脸都绿了，低吼了一句：“看路！”

    瑾的脑袋“砰”的一撞上车框。

    赶路的过程自然也不会多舒服。

    车又剧烈地颠簸了一。

    “没有啊。”贺月反问，“但那有什么问题吗？”

    作为断后的那一个，走了穆言这一“后门”回来，谁也不知会有什么后遗症。

    ——尤其是在看到了穆言的惨状之后。

    瑾又看了后视镜，却发现穆言不知什么时候又倒回了后座上。

    “哪里不对劲？”贺月却没觉什么异常，“他以前不就这样吗？一碰到跟阿离有关的事，理智和智商就一起离家走了。”

上遇见的那些怪，单是路本就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再加上这辆随时有可能报废的铁车，多久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