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男人正穿过小路，侧脸在林木之间影影绰绰的闪现。

    好像是刚刚叶澜舟看到的那个人。

    向壬曦一阵心悸，抬手指向那个男人的影，对叶澜舟说：“那个人有奇怪，等会儿我叫人去查一……”

    然而叶澜舟却更奇怪地看他一，问：“那里哪有人？”

    向壬曦一愣，立刻又转去看。

    那条林间小本就空无一人——不对，那边连路都没有，而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那里不通向任何建筑，而且蚊虫荆棘还多，正常人本不会往那边走。

    一定是他看错了。

    叶澜舟关切地问：“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还是先回去休息一吧，我跟疏音聊完就回去找你。”

    向壬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了。

    应该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所以才现了幻觉。

    向壬曦没有想，但没有忍住又看了一医疗楼的废墟。

    叶澜舟以为他是为没能找到尸的江辽而到难过，看到相了久的队友尸骨无存，他心里也有不好受，但这时候也只能撑起神，因为还有更多无辜的人需要他们去保护。

    “不要太自责了。”叶澜舟拍了拍他的肩，安抚了两句，“那也不是你的错，他……我们能力有限，也没有办法救到每一个人。”

    向壬曦怔愣了一，然后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是啊，我们救不了每个人……”

    比如说楚辰离。

    那本来也不是他的错。

    要怪就怪楚辰离自己，乖乖死在十年前就好了，非要在这时候搅风雨，将安宁的基地、稳定的关系，全都得一团糟。

    他心底这样想着，却还是不自觉地浮现彭护士找叶澜舟说话的场景。

    彭护士对他畏惧躲闪，叶澜舟回避敷衍。

    本就古怪的反应越想好像越潜藏着无尽的意。

    那个护士看到什么了吗？

    她又跟叶澜舟说了什么？

    叶澜舟相信她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