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少年没什么诚意地歉，轻轻松松地翻回到树上，又轻巧地来，像是猫儿一样悄然无声，稳稳当当地落到沈玄意的面前。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孩，瞪大睛凑过来看的时候也看不一恶意，只有某天然的惹人怜的澄澈单纯。

    沈玄意不知他是不是很善于伪装的人，但对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怎么也生不火气。

    他一个成年人，总不至于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计较。

    所以沈玄意摇了摇，说：「没事。」

    少年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打量着他的面容，像是从中窥见了熟悉的影，渐渐恍然的神。

    「你好像没什么变化。」他自来熟地说。

    「什么？」沈玄意动作一顿，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但他不记得自己见过前这个少年。

    虽然记还没有好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像少年这样到令人印象刻的相貌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遗忘的。

    更何况久居于这山中的人，有没有踏过村石碑的边界线还难说。

    「我叫楚辰离。大家都叫我阿离。」少年在虚空中一笔一划地划自己名字的笔画，然后问，「你叫什么？」

    「沈玄意。」

    「现在我们就算认识了。」

    少年说着伸手，沈玄意愣了一才回过神，跟他握了一手，像是完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连接仪式。

    「你之前见过我？」沈玄意问。

    「见过。」楚辰离说，「不过，是在“未来”。」

    他看了沈玄意，又补上一句：「而且好像是不久的将来。」

    沈玄意在那一刹那就已经意会他的意思，随即恍然反应过来。

    「你就是传闻中那个有预知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