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沈玄意没有问， 因为瑾自己也无法回答这些疑问。

    直至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还一度有无法正常呼的窒息。

    朝夕相的双生，既不是反目成仇的恶劣关系，也没有那样持久的迷惑人心的幻术， “瑜”怎么能够那样完地伪装成瑾的妹妹？

    雪白的如同医院病房一般的房间， 年轻的女孩闭着睛躺在病床上， 形瘦削脸苍白， 神却很安稳。

    对不起。

    沈玄意当然也不会责怪他， 在他之前也不曾有人怀疑过“瑜”有问题， 即便她不是瑾的妹妹，也仍然是所有人都信任关心的重要的同伴。

    最开始的那两年， 瑜还有大半的时间能够待在学校， 定期去医院复查， 病一直维持着相对稳定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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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玄意在游戏说明书的一角看到了那段程序留的“遗书”。

    在万事万都在往电化信息化的方向发展，家里人还是静心准备了纸质的相册、剪报，将远的风景记录来，供她随时翻看。

    病床上的瑜的面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跟瑾在十年前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

    偶尔状态好的时候，家人还能推着椅带她去医院附近的公园晒晒太，但更远一的地方就别想了。

    贴年的队没有直白地追问他们兄妹之间的故事细节， 但瑾完全能够想象到他心底的那些疑问。

    但就在考的考场上， 她再一次昏了过去， 自此就再也没能站起来过，之后两年大分时间都只能被迫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与刺鼻的消毒味为伴，手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只是或许他冥冥之中就早就已经有所预料，前一晚他久违地梦到了妹妹——真正的那个妹妹。

    病床旁边摆满了各用于监测各项生命指标的仪， 静默地维持在稳定的频率之上。

    真相揭之后， 瑾只会比其他人加倍的痛苦。

    瑾捂着脸回忆沈玄意转述最后那段话时的神。

    双生

    瑾在病床前站了很久，在梦醒来的刹那一脚踩空，坠无尽的渊。

    瑜有很严重的遗传病，在中刚开始的时候第一次病发昏倒， 被学校的老师急送往医院。

    只有最后一句是歪歪斜斜的手写，总共三个字——

    再直白问，瑾怎么会认不自己的亲妹妹？

    等到沈玄意一脸迟疑地向他揭示真相，久远前的记忆一穿透了重重的迷雾， 他才第一次回想起来十一年前——天灾降临的前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