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角落的简陋楼梯走到楼上的时候，老板才小声跟他们解释，如果其他人也知他们是在中央基地工作之后，今天说不准都走不了了。

    老板似乎觉得这区区两小坛实在有上不了台面，但听说是上司的要求，他才作罢，随即又地邀请两人品尝他们家新酿的果酒，就差没往他们怀里了。

    那欣喜的样叫人实在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两人便在二楼稍坐了片刻。

    老板激动地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稍稍抒发了一心汹涌澎湃的之后，才想起来正事儿。

    就算是完全没有良心这东西的人，也能用脑想清楚其中的利弊关窍。

    外患未清，他们这些普通人的命是切切实实地握在基地的人手中的。

    “那当然了！”老板压低了声音也难掩激动，“要不是中央基地的人给我们重新建造了城市，又在周边重重布控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我们城市的安全，我们哪能有那个闲心坐在这儿喝酒！”

    楚辰离都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基地的人在这里会那么受迎。

    楚辰离掏清单给老板看：“只要两坛就够了，而且是那小坛的。”

    劫后余生的人通常都很懂得恩——极少数的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有所不满的人也会被更多人“教育”到懂事。

    其他客人也并不觉得奇怪，反倒说是该好好叙叙旧，有熟客主动说帮他看着店，让他别着急来。

    他懵了一，转看向楚辰离。

    当然，更多的还是发自真心的激与敬重。

    “哎哟我这脑！”老板一拍脑门，“你们是来买酒的？你们稍微等我一，我去给你们拿——要多少？十坛够吗？再多的话我要去分店取了，那最快也得等到明天了……”

    定居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也都以自己或者自己的亲朋好友能够中央基地工作为最的荣耀，哪怕之后他们可能没有太多再见面的机会了。

明白其中的“喜”从何来。

    老板说那是他和前任老板从废墟里捡回来的旧家，各个小格的角落里也满了没用的杂，后来直到在城里安顿来也舍不得丢，就这么胡地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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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多少来着的？

    不说那些会劝酒的，就连跑过来看闹的都能挤爆他的小店。

    二楼的装修同样简陋，但好歹有些生活的气息，靠窗的地方被一圈柜隔成一个客厅，餐桌和茶几拚在一起，一一矮在一堆颜不一的杂之中反倒不显得有多违和了。

    小白吓得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只要、只要——”

    老板抹了把额上的冷汗，伸手招呼两人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