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座就算了，要让她再爬十座雪山不如直接打断她的。

    “那倒是我招待不周了。”掠影也没想到这茬，他微微垂眸，看上去有几分落寞，“事发生的太快，我还来不及......”

    他是个极为温柔的人，说话无论是语气还是节奏都让人觉得舒缓无比。

    人落难，总让人分外怜惜。

    更何况嵇安安见惯了贺雪轻这样的奇葩守线人，甫一遇到正常的，还朝着她低，嵇安安一时无法适应，见他绪低落，连忙安起来：“你没受伤就好了，线的问题总会有解决的法的。”

    沈晏看着两人的互动，挑了挑眉。

    影城被毁，几个人暂时居住在俄罗斯边陲的小镇旅馆里。

    嵇安安作为队伍里唯一的女人，理所应当的被分了一个空房间。

    “心不好？”沈晏斜靠在上看她。　　嵇安安将手搭在沈晏的手腕上。

    冰冷的铜钱和着柔温的对比明晰，沈晏能受到搭在自己上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张开想要安几句，那只手却很快离开了他的手腕，他的手里被放了一个冰凉的件。

    那是一个玉佩，只不过表面已经被煞气腐蚀得不成样了，只能看一廓。

    不过也不需要看清，因为在场的两个人都很清楚这是什么。

    -----这是嵇安安亲手雕的，送给云楚生的诞辰礼。

    那会儿嵇安安刚刚习剑，就急不可耐地给云楚生雕了一个兔玉佩。虽然雕工的确不可恭维，歪歪扭扭只能看大概模样，云楚生却极为喜，甚至穿了个绳日日在脖上。

    可前这毁线的手段，嵇安安也极为熟悉，毕竟三年前她才经历过一次。

    “我有时候在想云楚生当初为什么要收徒。”嵇安安看着沈晏，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他是不是早就规划好了这一切，所以才要收我为徒。”

    因为他需要一个能够承载煞气的容，于是教了一个愿意傻乎乎把自己炼制成皿的徒弟。

    那这么多年的相又是什么呢？尊尊教诲，悉心教导，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吗？嵇安安垂，蜷缩起来抱住自己，她觉得有些冷，那是从骨里渗来的冰凉觉。

    “嗯。”沈晏盯着她的发漩，有些迟疑地停在原地。

    他很明白嵇安安的受，但是他并不知要如何安这样的嵇安安。

    他们实在是当了太多年的宿敌，彼此之间最大的困难就是今天也没能打哭对方，至于安是什么东西？技不如人需要安吗？

    这样的实践显然是不科学的，这直接导致沈晏如今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