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连续三个月的零业绩，何瞰所有的自信心都被碾压为齑粉，李海煌的这句话，就像是在绝境中找到的一颗救命稻草。写完检讨从公司里面来，已经快要十一，何瞰原本很饿，此刻早已没有任何知觉。“何瞰，你有没有想过要辞职？”梁静静问。寒风袭来，路两旁的枫叶被得刷刷在响，过路的行人不由得裹了上的衣服，又加快了步伐。“你要辞职？”何瞰愣了一之后，随即释然，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梁静静叹了一气：“对，我待不去了。”“你要一起走吗？”梁静静望向何瞰。“我……我不知……”何瞰的确不知路在何方，而自己这样苟延残的持去又会是什么结果？这些他都不知。何瞰也不敢问池映帆，更不敢跟池映帆说他在这里所遭受的一切。他想都不用想就知，池映帆肯定会说，别了，你这格什么销售呢？何瞰知自己就是那天生腼腆的人，相貌平庸，商和智商都不，为人世也不够圆，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销售的人。可是，这是他第一份工作，他不想就这样放弃无奈天不遂人愿，三个月过去了，他的业绩还是零。只能靠微薄的底薪度日，甚至都不敢主动约池映帆来约会，他怕自己的穷困和无能再次血淋淋的展现在池映帆面前。以前的穷，只是原生家的穷，尚且可以有借。但是随着自己毕业参加工作，自己的无能和穷，便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只能证明自己就是那么差，就是不上池映帆。虽然明知自己再怎么努力还是不上，但是，从未想过差到这地步。“不你走不走，我明天都要走。”梁静静已经定决心。何瞰也好想就此离开，可他又觉得不甘心，他不想就这么默默的离开，像个失败的逃兵，这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即使再艰难，也要咬牙住，现在不是他走的时候。“对了，你是不是用‘呼死你’整万小伟了？”过了一会，梁静静问。何瞰笑了笑说：“他不是想睡觉吗，我偏不让他睡，烦死他，谁叫他不你。”‘呼死你’是一个扰件，只要在上面输号码，并且启动。只要那张电话卡还在，并且是开机状态，安装那张卡的手机就会不停地收到不同号码拨打来的电话，只要对方一接通，它就会立即挂，然后又继续拨打。重复不间断的，会让你发疯。由于电话销售经常会遇到客骂人，如果骂的实在太难听，他们就会用这个件去整客。“我今天跟他分手了。”梁静静说这句话的时候，乎寻常的冷静，就像一株已经枯萎的玫瑰一样，毫无生机。“不好意思，我……”何瞰现在很后悔自己昨天晚上的事，如果不是他，他们两现在也不会分手。现在仔细想一想，梁静静也有自己的诸多顾虑，他一个外人不应该去闲事。“你不要自责，我不怪你。说实话，昨夜我一整夜都没有睡着，就一直在想我和他从中到大学一直到现在的所有事，好的回忆确实很多很多……但是，我们之间似乎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我也不知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我们每次给对方打电话就像是在履行义务一样，打了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不打又觉得缺少什么，说不过几句就开始吵架，然后要僵持好几天，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错，每次都是我拉脸主动提和好。”“所以，今天他被件扰时，打电话骂我贱人，骂我不要脸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再和这个人走去了。”梁静静舒一气，像是终于解脱了一样：“分手是我主动提的，他也同意了。”在何瞰的印象中，几乎是跟梁静静不错的人都认识万小伟。虽然两人大学没在一个学校，但梁静静都会习惯的把万小伟挂在嘴边。听到万小伟没钱吃饭了，就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生活费打给他，然后自己买一箱泡面躲在宿舍吃了一个周，后来听舍友说以前有同学吃泡面得癌症死了，她才停止吃泡面。万小伟和她个差不多，为了不让万小伟和她走在一起有压力，又把自己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