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抒心里稍微熨帖了一些，至少池映帆看到他要走，选择了来挽留他，而不是继续在球场上挥洒汗。两个人选择了一个人稍微少的地方坐来，池映帆递了一瓶给叶抒。叶抒喝了一后，神看向球场上的杜林煜：“你喜他吗？”池映帆沉默了几秒钟后说：“你觉得呢？”“我怎么知你的心思，何瞰呢，何瞰算什么。”池映帆角微扬：“他比我更清楚他算什么，这个问题不需要我给他答案，你也不需要问我。不算什么，我对他好就是了。”“即使他知答案，但是人心都是的，他要是知这一切，不会觉得心寒吗。”叶抒想问的答案其实与何瞰无关，而是在替自己问，如果球场上这个人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既然可以左拥右抱，何必只选择一个呢。池映帆打开了手机，开一个购件：“给他买件衣服他就不寒了。”叶抒知池映帆又在东拉西扯，明明知他的意思，偏偏不正面回应，而他又不能真的直接问，否则要是被拒绝了，以后两个人连朋友都没得。正在这时，何瞰发了消息过来。何瞰：映帆，今晚的火锅真的超好吃，等我开单了，我一定要带你来吃。池映帆：好。何瞰：你现在在什么？池映帆：在网上给你挑件羽绒服。何瞰：这个惊喜来的有突然，挑好了吗？什么颜的？可以给我看看吗？好期待。池映帆：卡其。何瞰：我不要卡其的，我穿卡其就会特别倒霉，我穿着卡其的衣服考试不及格，考驾照挂科，这个号好像天生跟我不合。池映帆：好吧，那我挑白的，百搭。何瞰：好，你买的我都喜，但是你别买贵的，我穿再贵的东西都只会穿地摊货的觉。池映帆：不贵，款式你应该喜，我截屏给你看。何瞰：卧槽！这还不贵啊！为什么一件短款羽绒服要两千多！你千万别买，我周末去批发市场买就行，三百块就能买款的。以他现在的工资，不吃不喝一个多月才能有两千多块，是他的衣住行，是他活去的本，他怎么舍得那么多钱只拿来买一件衣服。池映帆：你中穿了三年那件银羽绒服就是批发市场买的吧。何瞰：对呀，现在都还很保呢，只是太脏了洗不净，我就留在老家给我爸活穿。池映帆：我一直想说，你穿那件羽绒服特别像一只垃圾桶。看到池映帆这条信息，何瞰只觉得恨不得把地里去，他的材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气质又土，自然是穿什么都不好看，冬天穿得多就圆的。当时还是咬着牙才买了最便宜断码的那件羽绒服，那件羽绒服他穿了中三年，大学也穿了两年，陪他度过了五个寒冬。他没有觉得池映帆说话难听，只觉得自己那些年真的毫无审，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丑，可能真的很像一个垃圾桶吧，早知在池映帆里那么丑，他早就宁愿啃一个月馒，都要换一件好看的羽绒服。何瞰：我知我穿什么都不好看。池映帆：所以我买什么你就穿什么，不然我怎么带你门。看到这条信息，何瞰只觉得心里的，池映帆只是不会说好听话，但是对他是真的好，为了让他接受自己的东西，不哄着，就说难听的。他心底里的这个男神，永远用自己的办法在对在乎的人好。何瞰：那也不用那么贵……池映帆：你值得。这一瞬间，何瞰只觉得鼻一酸，活了这么多年，对于他自己，他听到的最多的话都是——活该。包括父母，说的最多的也是——我们尽力了。他似乎不拥有任何好的东西，多享受一好，就充满了负罪，哪怕是那件三百多块的羽绒服，也是父母咬着牙给自己省来的。直到上了大学，那件衣服坏了之后了里边的棉，他才知是棉服。真正的羽绒服，那个价格买不到。人生活了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