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康、罗二人是分房睡。

    行话叫“单反毁一生，摄影穷三代”，罗祥甫为市书画协会事，又衷摄影，看来颇有艺术细胞。

    明恕在意：“七八糟？”

    “原来是个街拍好者。”易飞着鼠标，不同年轻女人的照片飞快变换，“这起码也有上千张了。”

    但康玉的神却在不经意间不满、鄙夷、不屑一顾，“什么摄影啊，拍些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从乡镇小学离职，之后不再从事固定的工作，而是靠给各行各业的老板画画写字、鉴定书画真伪而赚取文雅的佣金。这在当时，无疑是非常“前卫”的。而康玉是中学教师，工资虽不多，却受人尊敬。夫妻俩共同抚养一个孩，生活过得轻松有味。

    针对罗祥甫的人际关系排查行了整整一个白天，及至夜，罗祥甫的形象已经由一个扁平的名字，渐渐变得立而生动。

    猎（06）

    “全是年轻小丫！”康玉愤愤不平，绪的起伏甚至超过了得知罗祥甫遇害之时。

    一对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作息时间能衝突到分房睡的程度？

    罗家的房虽然不怎么样，罗祥甫平时的衣着打扮也上不了台面，一到夏天就是几十块钱的t恤与洗线的西装，脚穿一双灰不溜秋的鞋，但实际上，罗家的经济条件并不糟糕。几年前，罗家独罗小龙去外地创业，罗祥甫直接支援了两百万。

    与冬邺市大多数六十来岁的男相比，罗祥甫的社会关系要复杂一些。

    “他成天就这些！”康玉说：“以前大家都说我嫁了个老实人，说他不烟不喝酒，没有坏心思，闲暇时间都在书画上，有文化，是个知识分。但是现在你们看呢？别人找他作品、赚外快、帮忙鉴定，他通通推了，抱着个相机就去外面拍姑娘。白天拍，有时晚上也拍，半夜不睡觉，盯着这些看。你们说，这为老不尊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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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秘密的容，锁一旦打开，无穷无尽的秘密就会倾泻而。

    明恕环视着客厅，捕捉到一丝微妙的古怪，中老年夫妻分房睡并不罕见，但是若要问其中缘由，妻多半会抱怨丈夫打鼾、有臭。而康玉提到的却是作息时间差异。

    明恕走过去，一便看到屏幕里凹凸有致的女。

    “明队！”易飞在电脑前喊：“你过来一。”

    康玉有些尴尬，“我们作息时间不大一样。”

    “他睡得很晚。”康玉说：“老是更半夜整理他拍来的照片。”

    “罗祥甫的作息打搅到你休息了？”明恕问。

    “罗祥甫喜摄影？”明恕已经看到了书房玻璃柜里的“枪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