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没有正面回答文尧的问题，“你还记得被那位老人拦住时的形吗？”

    文尧意识收手指，“当然记得，我觉得很恶心。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那我可能就让他拍了。但我女儿也在，我不希望我女儿现在那人的镜里！”

    明恕：“那人？”

    文尧突然问：“警察先生，老人就一定值得被尊敬、被护吗？那如果是恶毒的老人呢？”

    明恕向后一靠，耐心：“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不否认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善良、贵的老人，但是更多的，却是恶心、鄙陋、贪婪的老怪！”文尧渐渐激动，就几句话的功夫，手臂上已浮现一层疙瘩。

    她频繁地抚摸着疙瘩，而明恕正观察着她这细微的肢动作。

    “和那个老一样的人我见多了，他们的神让我恶心到想吐！”文尧继续说：“你以为人老了就没有望了吗？不，绝对不！他们只是老了，别的……”

    说着，文尧面颊泛起愤怒的红，“正是因为不行了，有心无力，他们看年轻女人的目光才更加猥琐、骨！这人我真的，我真的见得太多了！”

    明恕想起文尧的职业——疗养院护士。终日与风烛残年的老人打，已经令她对老人这个群产生无法扭转的厌恶。

    “人老了，就成了妖鬼怪。”文尧缓一气，平静了些，继续：“我就明白说吧，我讨厌所有搞街拍的老人。他们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捕捉’，什么‘发现’。我同意他们捕捉了吗？他们算什么东西？看到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就死赖脸跟上来，非要拍，不拍就拦着不让走，你还不能推开他们！你告诉我，这不是扰是什么？”

    柠檬已经被放回桌上，仍是没有拧开。明恕拿过来，打开，再次放在文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