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真是什么都有，这三年我算是见识了。”

    “还叫‘红梅’呢，得跟泥炭似的。”

    “你们知吗，有些没本事的人最喜抱团，到朋友。其实那算什么朋友啊，一群待理垃圾罢了。”

    这些话李红梅当然都听到了，509仍旧有她的床，她却不愿意再住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见李红梅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闻静静忽然假惺惺地问。

    “我去住。”李红梅低着说。

    “别啊，这儿还是你的宿舍，你现在走了算什么？辅导员知了还以为是我们欺负你。”连巧想将她拉住，却被她挣开。

    “哟，耍脾气啊？”连巧哼哼，“给你脸了是吧？”

    李红梅不再说什么，拉上迟小迅速离开，后剩秦曼悦的喊声：“喂，真走啦？钥匙留啊——”

    “钥匙是我的。”李红梅回，“我还会回来。”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有令人不舒服的怪异，就像指甲即将从黑板过。

    秦曼悦起了一疙瘩。

    明恕和萧遇安各有居所，不住在一。明恕的房是工作定来之后就买的，离市局更近一些，在一个中等小区里，两室一厅，不是型还是装潢都很普通。

    萧宅远一些，是三年前购置的，属于檔住宅，并未挂在萧遇安名。装修非常简单，室一的灰与白，全是冷的直线条。

    当初明恕还不理解，“你买房什么？你又不住这儿。”

    萧遇安那时反问：“你怎么知我不住这儿？”

    再简单冷的房，一旦厨房开了火，就有了生活气。明恕近来为案奔忙，着实给累着了，一到家就躺在客厅沙发上，抱着一个大的抱枕睡觉，直到闻见汤的香味，才迷糊转醒。

    夏天天黑得晚，但到了九来钟，外面还是黑透了。

    他坐起来，有一瞬间没明白自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