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哑’。这人别说写，就是字也许都认不得多少。”

    “任何人见到侯诚，恐怕都不会认为他是悬疑作家。”萧遇安眯了，“他从一开始，就用他的份在误导我们。让我们认为他不可能是墓心，接着追查谁是墓心。”

    明恕终于跟上了萧遇安的思路，“我觉得侯诚不可能是作家，更不可能是写‘有的人本就该死’这话的墓心。所以我潜意识里就认为，他也许不是真的墓心，真的墓心还藏在我不知的地方。”

    明恕倒一气，“如果真是这样，侯诚嫖娼也是演戏，他要我们笃信，他只是一个没有脑，得到钱就猖狂的底层小民，然后在审问过程中，一步一步吐墓心——是我迫使他承认，他不是墓心！我，这样反转再反转，他也太能绕了。”

    明明是三伏天，明恕却到脚底涌起一阵寒意。

    “很简单，因为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曾经住在他家里。”萧遇安说，“而且依我的想法，正是这个年轻人的现，侯诚才得到灵，想到这个匪夷所思的。你往回想一想，当村民告诉你，有一个年轻男在向来孤僻的侯诚家里住了几天，你是不是一就想到，这个男就是真正的墓心？”

    “别忘了，墓心本来就是写悬疑的。”萧遇安说，“设这个局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如果摒除偏见，重新看侯诚，为什么一个孤僻的农民就不能写书？他只是没有上过多少学，但他并不是文盲。一个人写不写得了书，取决于他的思想，他的见识，而不是取决于他的文化程度。”

    明恕狠狠掼了一把髮，冷静了一会儿又说：“但也说不通啊。最早向我们反映有个清秀年轻人住在侯诚家的不是侯诚自己，是他家附近的村民。侯细媚和王又群都看到了。她们没有理由陪侯诚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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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可能。”萧遇安说：“第一，他在赌；第二，他知那个男绝对不可能再现。”

    “不止是你，我也这么认为。”萧遇安语气一转，“一旦我们都这么想，其实就已经上侯诚的了。我们必然越钻越，想要找真正的墓心。而墓心掩藏份，正好证明我们对他的怀疑很合理，他上一定有鬼。”

    明恕频繁踱步，“是！”

    “我想到一个不好的可能。”明恕突然说，“侯诚敢咬定那个现过的男是墓心，为什么？他就不担心那个男再次现，揭穿他的谎言吗？”

    萧遇安又：“这个男可能只是一个碰巧路过的人，时隔三年，现在也无法再查。侯诚咬定这个人就是墓心，加上村民的证言，几乎就坐实他自己只是一个被墓心利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