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一天回来，就是想给你放放假。”萧遇安说：“睡够了，明天午再来。没睡够，后天来也行。”

    明恕自然而然跟萧遇安回家，说是要泡个澡放松放松，结果刚在浴缸里躺几分钟，就直接睡着了。

    队员们在站草草集了个合，各自回家。萧遇安不仅给明恕安排了大半天假，对差的大家也一视同仁，让明天午或者晚上再到局里。

    “不要再用这调和我说话了。”明恕捂了一把脸，“你没发现你把我脸都撩红了吗？”

    明恕白他一，“让你休息就休息，一天力哪来这么旺盛？”

    铁站离市中心有些远，正好和萧宅在同一个方向。

    萧遇安将卧室收拾好，听见浴室没响动了，料到他睡着了——这事以前也发生过，于是拿着厚浴巾轻轻推开浴室的门，一看，笑着叹了气。

    萧遇安就笑，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不再惹他。

    这话的攻击面未免过于宽广，一众刑警多半没有老婆，明恕也没有。

    “我不用休息！”方远航是在场刑警中唯一一个活蹦的，“师傅，我明早就去上班。”

    到空气突然安静，方远航后知后觉：“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萧遇安笑着打圆场，“没对象也回去睡个好觉，养足神，尽快将罗祥甫的案破了。”

    明恕故意压了压嗓，“老板，不能这样，这都到站了，待会儿我还得跟方远航他们待几句。”

    “骄你的。”萧遇安就着他的话说：“老板让你骄。”

    明恕此时的姿势，实在是称不上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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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恕挑眉，“老板怂恿我旷工啊？”

    在整个刑侦局，乃至整个冬邺市警界，明恕都算最在意风度的，此时却以这副形象示人，显然是累得狠了。

不声不响地帮他把衣摆拉好。

    “回去躺床上睡。”萧遇安从他手中接过包，“明早不用来局里，睡到什么时间都行。”

    “哎……”明恕弯着角，“有你这样的老板，我会恃而骄的。”

    萧遇安觉得好笑，又有心痛，见还着，一时半会儿凉不来，索放巾，回客厅拿来手机，将明恕光着睡得四仰八叉的模样拍了来。

    一条搭在浴缸沿上，一条贴在砖上，双手大咧咧地枕在脑后，横刀立似的，脑袋微偏，正小声打呼。

    “力旺盛也有错吗？”方远航嘻嘻哈哈，“反正我家里没老婆，待在家里也没意思。”

    “我还是困。”明恕打了个哈欠，“车上睡不好，还噩梦。”

    萧遇安装作没有听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