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就是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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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到时间啊。”周愿亮手机看了看，“怎么现在就开始了？”

    邢牧瘪了嘴。

    易飞又说：“邢老师不能走啊。”

    es商场是个开放型的购中心，占地面积广大，有室中，外面还有一个广场，每年圣诞节、元旦、节都会固定举行庆活动，其他小节日也经常有演。

    梁棹资质相对平庸，视野也说不上开阔，各方面都不如萧遇安，除了经验，别的甚至赶不上明恕，但他好歹是从重案组升上去的，重案组不少队员当初都是在他手成，以前个个都埋怨过他，但如今他脱了警服，大家的怨气也就变成了怀念。

    “谁知呢？”易飞说：“他办完手续就走了，都没有回重案组来看一。”

    明恕神了几分。

    梁棹数月前申请从刑侦局调去北城分局，理由是协助分局的工作。但实际上，梁棹在分局几乎没有参与重要工作。刑侦方面的事务一直是副队李驰骋在负责，就连分局面对两起涉及女的命案时，梁棹都没有面。

    “我肯定不走。”邢牧虽然怕领导，但对法医这份工作是真的有，就算明恕要撵他，也不一定能把人撵走，“我刚才的意思是，梁队年龄到了，但凭能力、资历很难再往上升，李局现在又退了，与其这么尴尬地耗着，还真不如另谋路。”

    易飞用手肘碰了碰明恕，“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明恕心不在焉，敷衍地“嗯”了声。

    易飞在明恕肩上一拍，“对吧小明。”

    四人闲扯了一会儿，周愿叹：“没想到梁队就这么走了。”

    “嗯？”明恕“呼呲呼呲”着布丁，“我听你们说啊。”

    “我觉得他也累的。”邢牧从后座伸个脑袋，“如果我是他，说不定我也辞职了。”

    “砰——”

    一些队员猜测梁棹是陷了低谷，但没有人想到，梁棹会在年前辞职。

    易飞赶说：“唉邢老师，你不能辞职啊，你撂担跑了，我和小明哪儿去找像你这么好的法医？”

将开始。

    外面突然传来礼升空的声音，隔着玻璃听上去，居然有些像枪声。

    “大过年的，别用‘走’这不吉利的字。”易飞说：“梁队只是不在咱们这一行了。”

    “试放吧。”明恕把喝完的茶丢塑料袋里，打开车门，“我去看看。”

    “梁队走之前没找你聊过？”易飞问。

    “那梁队不当警察了，今后什么？”周愿问。

    明恕摇，“我这阵忙得，他回来办手续那天，我都不在局里。”

    邢牧瞄了明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