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航说：“那如果凶手不是在芳陇巷杀死被害人呢？那个土坑只是抛尸现场？”

    “不，那里就是命案现场。”肖满说：“被害人腔、呼里的泥土，和土坑中一致。”

    邢牧接着：“而且尸没有被搬运的迹象。”

    明恕说：“这死法，凶手很可能不是一个人。项皓鸣1米73，将他泥土中闷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到的事。”

    “在遇害前，项皓鸣曾大量饮酒。”邢牧说：“酒扰了他的反应。”

    明恕皱着眉，轻声：“他是从哪里来酒？”

    易飞说：“如果是自己购买，那只能是用现金。”

    明恕侧过脸，“从家里带酒来？路上被别人引诱喝酒？前一况倒是有可能，后一……现在的学生警惕都不弱，项皓鸣肯接，那给他酒的人大概率是他的熟人。凶手手段残忍，现场有仪式，而芳陇巷早在十多天以前就确定会在除夕夜放鞭炮迎新，凶手熟悉芳陇巷，甚至陈红军一家，现在重要排查的是项皓鸣、陈红军、项林的人际关系。被害人虽然是项皓鸣，但项皓鸣未成年，与凶手有牵扯的说不定是项皓鸣的父母。项林现在呈失踪状态，必须尽快找到他。另外，肖满。”

    肖满抬，“在。”

    “除夕晚上芳陇巷剩了不少鞭炮，但凶手在作案之前，不可能确定现场会剩多少鞭炮，他，或者说他们，必然早有准备。”明恕说：“你去检查土坑里的红纸屑是不是同一，再向厂家求证。”

    “明白。”

    会议室外的走廊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隐约听得见几声“我的儿啊”。

    方远航了鼻，“我最怕面对中年丧的母亲，尤其项皓鸣还死得这么惨。”

    一般命案中，有家属认尸的环节。但就这个案来说，认尸的意义已经不大。陈红兵最初持要看项皓鸣最后一，到了门边却迟迟不敢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