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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恕看向方远航，“为什么命案现场在‘江畔’，为什么凶是拆来的钢架。”

    “赖修良的车还在产业园，他是在公司附近失踪。”明恕看着产业园的全景图，片刻后说：“产业园的监控盲很多啊。东边在搞扩建，从那边产业园，不用担心被摄像拍到。”

    方远航说：“赖修良本来有一个司机，节前就放假离开冬邺市了。赖修良对司机倒是不像对其他员工那么严厉，最近一直是他自己开车。”

控制了赖修良。”

    “凶手这一招很明啊，利用了员工希望放假的心理。”易飞也得不行，边说边向窗边走去，“如果是发其他信息，卢豪咏说不定还会再三向赖修良确认，后面几天也可能联系赖修良，但向来严以待人严以待己的老板主动提放假，这‘好事’捡到就是赚到。”

    明恕说：“现在能不能确定，赖修良28号上午在哪里？”

    “理论上没错，但你这分析的前提是，确定凶手是赖修良的员工，举个例，陈剑。”明恕说，“没问题吧？”

    “像良辰这样的公司，上午加班的人不多。”周愿一边说一边在笔记本上敲击，然后将屏幕转向明恕，“28号上午1059分，赖修良住所在小区的车库摄像拍到了他，当时他正在打电话。”

    易飞说：“我是这样想，‘江畔’可能是个假象，凶手是故意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到前段时间这个小区的贫富矛盾上。”

    方远航搓了把脸，大约是觉得自己脸有脏，嫌弃地皱了眉，“线索呈现两可能——第一，现场将嫌疑指向‘江畔’的贫富矛盾，第二，围绕赖修良的人际关系排查和28号当天发生的事又将嫌疑指向受他欺凌的员工。我觉得有逻辑上的割裂。”

    冬邺市和许多城市一样，前几年大力搞科技园区的建设，北城区受政策扶持，建了个网络技术产业园，冬邺市几乎所有吃互联网这碗饭的企业都搬过去了。由于地城市边缘，占地广阔，产业园非常大，和市中心寸土寸金人如织的况相比，那里堪称荒凉，房都修得比较矮，栋与栋之间隔着园、绿化带。节期间，产业园更显冷清。

    “从赖修良遇害前的反应看，这天对他来说很平常，他没有特别重要的安排。”明恕抱着手臂，“他所打的电话没有一通可疑。这么看，凶手是悄悄尾随他，突然现，并且劫走了他。”

    方远航说：“那现在赖修良失踪的时间和地都能确定了，28号中午12左右，失踪之前他还在安排午的工作，他是在他习惯的地方被行带走。凶手熟悉他的作息，对他很了解，是他手员工报復的可能比较大。但我有一没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