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徐椿是从冬邺市来的，周军便厌烦的神，“我们家和周平早就没有关系了。他当他的警察，我们当我们的平老百姓。”

    周父周母希望他念完书之后能在大城市里赚大钱，让全家过上好日。

也开始不清醒，记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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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军揩了把脸，继续说：“前些年我爸走，临终前说特别后悔，早知这样，当年还不如让我读书。为了他，我一辈被拴在田里，我妹没学历，一辈苦力，最惨的是小希，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在徐椿颇有技巧的提问，周军终于了周平和这个家的关系——

    檔案上记录得清清楚楚，周家一共有三个孩，没有人的名字里有“希”这个字。

    然而周平不仅离乡背井成为了一名警校生，还在当上警察后，断了和家里的联系。

    “早就不在这儿了。”周军择菜的手顿了，抬打量徐椿，“你也是警察吧？”

    “你说好笑不好笑？”周军说：“如果不是我们的牺牲，他能念书吗？他我们全家的血，然后远走飞。我听说他是你们那儿的优秀警察，领导喜他，被他帮助的群众更喜他。但是我们这个被他抛的家呢？”

    周军讥笑，“是啊，去打工，丁儿大个姑娘时就为了他打工赚钱，可后来呢，他要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徐椿脆端个小板凳坐，帮周军择小白菜，“去打工了？”

    可以说，周平是被全家人供来的。

    周家穷，周平是老大，从小成绩就好，家里的钱养不了那么多孩，更没法供所有孩上学。周天是女孩，老早就辍学了，在家和母亲一起些手工，拿去集市上卖钱供周平读书，周军成绩一般，比不上周平，但想读书，将来想去城市里工作，却被周父从学校里拽回来，让田地，把钱都留给老大。

    “这么多年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周军说：“我们还有个弟弟，叫‘周希’，从小就没上，没有上过一天学，养到7岁还是8岁，被我老爹卖给人贩了。”

    “嘿！你们这些城里来的人，大惊小怪，这事多了去了。”周军摇摇，“养不起，家里其他人要吃饭，老大还要读书，你说怎办呢？卖谁？我和妹妹年纪都大了，妹妹还是个女娃，我妈舍不得，那不就只能卖小希吗，正好他没有，你们警察查都没法儿查。‘希’还是老大取的，说是‘希望’。啧，我们这些穷人能有什么希望啊？我们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上，到来，他要去当那半油捞不着的警察……”

    徐椿听得，周军对周平从警十分不满。

    徐椿一怔，“小希是谁？”

    徐椿哑然，“有这事？”

    “你妹妹周天呢？”徐椿打了个迂回，没有急着问周平的事，“怎么没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