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杉并不介意，还扯一个笑，“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堂堂正正地说——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你们当警察的，要么靠家背景，要么靠派系。你却是靠你自己，当上了分重案组的领导。”

    外面的雨得更大了，雨很少会到这程度。

    梁棹眉间皱得极，似乎已经控制不住绪。

    周杉摇，“可是李局什么都没有为你，那个叫‘萧遇安’的直接空降，取代了你。这次，就是真的取代了。”

。”

    周杉并未退让，声音带着一丝寒意，“你是冬邺市局最优秀的刑警，自从穿上警服，你就向你的职业奉献了一切。”

    梁棹角压着，愤怒地瞪着周杉。

    梁棹在片刻的愣神后，“啪”一声将他的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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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周杉甚至伸手，虚虚碰梁棹脸上的疤痕。

    梁棹瞳孔轻微收缩，眉心的皱痕更。

    “十几年来，你兢兢业业，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基层警察，爬到了重案组队的位置。”周杉继续：“后来，队里来了新人，你严格要求他们，将你的经验、技巧倾相授。他们很，渐渐取代了你在重案组的位置。”

    梁棹转过，一言不发。

    周杉立即转到他面前，“萧遇安是什么背景，即便不查你也能猜到吧？梁队，这十几年来，你的一切努力都在他面前化为乌有，我都替你不甘心！”

    梁棹的神不见底。

    梁棹的手不经意间成拳。

    “抱歉，我刚才说得不对。”周杉笑了笑，“你并没有被取代，你升到了更的职位上，虽然还不是副局，但你分着刑侦局最重要的重案组、刑侦一队和二队。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只要再持几年，副局、甚至是局的位置都非你莫属。”

    “你的职业生涯很励志啊。”周杉又：“你没有背景，和最优秀的那些同届相比，你不算特别。但是你付了比他们更多的努力，你很少休息，上有数不清的伤，连脸上都有。”

    片刻，周杉语气一转，遗憾：“可是你终于还是输给了那些有背景的人。”

    雨“劈里啪啦”地敲着漏风的玻璃窗，像是遥远的，密集的枪声。

    “你的上司李单李局，别说是在冬邺市警界，就算是在周边，也有相当的影响力。你是他提上去的，是他的嫡系。你激他，将他当最尊敬的老师，结果呢？”周杉无奈地笑了笑，中怜悯的神，“他也辜负了你。这些年你为他了多少事？是不是他最得力的？他在离退之前，怎么就不想着拉你一把？去年上半年，有多少人认为你就是铁板钉钉的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