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诉今惊讶，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漏了馅儿，“你听来的？”“觉。”“那你觉准。”“你为什么不开心呀？”肖诉今了涩的嘴，心念百转，“可能是第一次来沪城，有些不适应。也可能是刚才在租车上听了几首歌，伤的。”“什么歌啊？”“《似是故人来》。”行车途中放了好几首歌，只有这一首是司机知的，激动得喊了歌名，并推荐肖诉今回去也听听。他确实也找来听过，因为里面有句词写得很好。——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周苓也没听过这歌，“我去找来听一。”找到歌，开歌词，她有一瞬间明白什么令他失落。他从一开始就缺乏安全，连告白都带着惶恐。“学，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肖诉今意外，“好。”周苓也调歌词，轻声唱。“我的山楂树之恋只有是和你才会纯洁可以丢弃我的底线锁定与你的是我视线我的山楂树之恋永远站在你的边我保证我的不会变共享永恒时间像蝴蝶起舞翩翩……”她唱歌时音质不大一样，脆亮透彻，带稚气，和歌词里纯洁烈的完合。肖诉今听来，她的歌声里带着安抚和定。温而有力。她唱完时，天边亮了一块。肖诉今嗓微，“很好听，可惜没录来。”“不准录。”周苓也羞得提音量，她也是第一次给人唱歌听，万一不好听，不就是黑历史嘛。“好好好。”肖诉今纯粹开玩笑。又简单聊了两句，周苓也让他好好休息，挂了电话。肖诉今反而有些睡不着了，脑里全是女孩儿的歌声。以前没觉得这歌多好听。现在真是宛如天籁。--在实验室实习不算特别忙碌，有老师带，大分时间都在观实验或听老师讲解理论。和肖诉今一起的还有一个实习生，叫时辰，名字新颖，为人也严谨，今年大四刚毕业，卷王中的卷王，别人保研后都开始放飞自我，他则兜兜转转去了好几个实验室实习，基本摸清了科研现状。带他们的老师叫余，三十，也刚来实验室没几年，因此才被安排来带实习生。第一周比较轻松，算是给他们的适应时期，后面任务重一，主要是余自己的科研项目提上了日程，经常是让他们自己去学习理论，然后安排他们学着记录数据，另外还有师兄师给他们指导经验。收获丰富，压力也大。周苓也知实验室要求的作息后，都会在晚上才打电话给他。“压力大也要注意休息，不然会脱发，然后会秃。”她想着要不要买两瓶防脱发洗发寄给他。肖诉今刚洗完澡，正着发，动作一顿，没好气地笑，“我要是秃了，你嫌弃我？”周苓也支支吾吾，“应该……说不准。”“得，为了不被嫌弃，我会多注意。尽量在四十岁之前不秃，行吗？”

，扭看向窗外微蒙的天，天际线已经泛一丝鱼肚白，过会儿就天亮了。“早到了，怕打扰你睡觉，本来想白天再给你打电话。”“哦，那你是不是还没睡，困吗？”“嗯，困死了。你要不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就睡了。”肖诉今勾。电话里传一阵床垫弹簧的松开的声音，似乎是她坐起了，“啊？要不你现在睡，我等你醒了再打电话。”肖诉今嗤笑一声，“逗你的，刚才很困，听到你的声音就不困了。你呢，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周苓也有恼，但想到他这么累，就不生气了，“我也不困了。你明天什么时候去报啊？”“午两。”“哦，那还好。”问了几句宿舍环境后，周苓也彻底醒了，“学，你是不是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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