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纪仰觉得自己就是席年的掌中之。不由得眯起了，他心里的怀疑像是藤蔓一样，许多细节慢慢积累成了养料，供养着藤蔓向上攀爬。

    席年的声音在安静又黑暗的室响起，带着纵过后的餍足，问：“讨厌吗？”

    结果今天自己倒是专门来证实了一回。

    这些年来，心里那些积压已久、无宣的和望，终于在今天找到了途径。

    夜幕降临，星星布满天空，一闪一闪的亮着。

    席年，太可怕了。

    结果在天旋地转中被扔到了床上，席年随其后压了上来，纪仰连退路都没有了。他张想要说话，结果被尽数堵了回去。翻想要爬着跑，结果被拉了回来死死住。

    纪仰像濒死的鱼。

    一瞬间激起了纪仰的不满，他大声：“谁说老玩不起！”

    曾经以为这一辈都将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自己建构的牢笼里，折磨自己、禁锢自己、压抑自己。亲看着自己人前显贵，人后疯。亲看着自己清醒地堕落。

    如果说【信之神】的存在是弥补了他对完人的幻想，陪着他渡过了神腐烂的痛苦时期。那么纪仰的存在，则是弥补了他对真实的幻想，让他想要从堕落中醒来去抓住。

    ……

    太可怕了。

    席年轻笑一声，抬手手背蹭了蹭他慢慢推去红的脸，然后又十分自然地摸到了柔顺的发，像是在抚摸极其罕有的锦缎一般虔诚。

    那样沉默地站着，像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之中的姿态，像是俯视一切的胜利者，像是掌控别人命运的权者。沉默而又有攻击。

仰脸红涨，结结。没想到席年居然会这么说。

    手里拿着脚杯，里面金的在日光泛起粼光。修有力的手指轻轻托着，随意又散漫，却又透着一丝不苟的严谨。

    到最后他人都要散架了。

    明明看上去虚弱又苍白，可是爆发力这么，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

    纪仰一动不动，都懒得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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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十一，纪仰终于睡醒了，他难受地翻。看到席年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修的躯，笔的姿，气度不凡，优雅尊贵。

    昨天还在想着隔707在什么羞羞又刺激的事，动静搞得这么大。

    一瞬他就被席年打横抱起，秒怂地喊：“老玩不起，老玩不起，老不玩了，放我来！！！”

    纪仰从他的神里看到了“瞧不起”、“玩不起”、“菜”的嘲。

    窗外的天空变黑了。

    夜风屋，沁人心脾。

    席年没说话，就这么用幽沉静的眸看着纪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