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席年反问黎嘉慕。声音冷如幽暗潭，“黎嘉慕，你可真会洗脑啊。”

    “你看，你好好想想，既然你觉得席年你，可为什么他不敢跟你爸坦白。刚才在饭桌上，他为什么屡次逃避？”

    厕所门的栓扣不知何时落，门被缓缓推开。

    “纪仰，”黎嘉慕板起脸，“你忘了你之前为什么跟席年闹翻吗？你还不明白，你只是席年无聊生活里的调剂品，你只是他治愈季节抑郁的药。你玩不过他的，他不会你。要不然为什么席年不敢在你爸面前主动坦白你们之间的？”

    “纪仰！我隻问你一句话，你信我吗？！”席年的声音几度，目光如炬，定定地看着几样，膛重重起伏。黑瞳里有星光。

    “他不过就是喜你的而已。当有一天他的边现了比你更漂亮，更年轻，更有灵气的男孩，你觉得他还会喜你吗？”

    黎嘉慕握纪仰的手腕，说：“你的人，是不会让你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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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嘉慕伸手抚摸他的脸，觉得纪仰很可怜，语气稍微缓和了一：“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原谅席年了，没想到，他还是千方百计让你原谅了他。”

    纪仰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手指微微发抖。

    “是不是他觉得如果跟你爸坦白，你爸就会和他撕破脸，而他也不想卑微地求你爸让你们在一起。而如果不坦白的话，等哪天他对你厌了、倦了、腻了，就可以毫无负担地分手？两相权衡，到底哪个更有利呢？席年这样明的商人，会选择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吧。”

    一刻，黎嘉慕觉得怀里一空，伸手想要去抓住，但却抓了空。转纪仰已经站到了席年的边。

    席年再次问纪仰：“你相信我吗？”

    纪仰听到席年的声音，从黎嘉慕怀里抬起，脑袋往后看，席年站在那里地看着他。

    不知他是何时站在外面的，又听到了多少？

    黎嘉慕看到席年大的躯站在外面。他双手在大衣的兜里，整个人散发着森冷的低气压。眸里寒光迸，冷锐利。

    纪仰的在为不可查地颤抖，好像是冷，但又好像是心冷。

    黎嘉慕张开双手，自然而然地将纪仰抱了怀里，一隻手拍着他的背，一隻手摸着他的发。温柔无比地说：“小仰，表哥才是真心待你的人，相信表哥不会害你。”

    黎嘉慕察觉到纪仰有动摇，再次：“信任一个人，是不会犹豫的。”

仰不耐烦：“我问你到底要什么？”

    席年问纪仰：“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你觉得……”黎嘉慕，“你有什么值得他豁去也要和你在一起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