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好吃，汤也鲜。

    但两人都只是意思地在那几盘菜里面挑拣了几筷，彼此心知肚明，吃的是饭菜，但品的却是对方的心思。

    饭至一半，却是姜蕙心率先放了筷，她直接开门见山，对还在装模作样吃菜的姜柳说，赵诚已经转去四班了，这事你知的吧？

    姜柳嚼碗里最后一块，了，却没有再动筷，只是静静地看着姜蕙心，似是料到她接来还会有其他话要说。

    被姜柳这么坦的目光盯着，姜蕙心反倒没有刚才这么坦然了，她踌躇了几秒，一边观察着姜柳的脸一边淡淡，赵校这人其实不算坏，我帮你办转学手续的时候，他也了一些力，不然哪能那么快就从淮海转到檀山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柳也明白姜蕙心的意思了，她是在替赵校求一个，姜柳想来还是觉得有些可笑，侄女受到外人的伤害，亲姑姑没有帮侄女去讨个公，反倒是帮着外人，来向侄女讨一个人？

    所以这也很好解释，为什么姜柳了事，第一反应不是去找大人求救，因为从小到大，只要她一向父母求救，就只会换来他们的无视和嫌恶，失望攒多了，她也就不再抱有希望了。

    而姜蕙心给她的希望只维持了短短两天，两天过后，她用鲜可的三菜一汤，重新收回了她曾给予姜柳的希望。

    姜柳想着想着，便真的笑了来，她对上姜蕙心疑虑的目光，给了她自认为还算是过得去的回答，姑，我一介孤女，寄人篱，自然是您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了。

    姜蕙心蹙起眉，她不喜姜柳用这么刻薄的语气同她讲话，她平缓了一语气，试图和她讲理，姜柳，你已经三了，现在最要的事，是把成绩搞上去，何况这件事，咱们没有证据，哪怕赵诚不是赵校的儿只是个普通学生，我们也很难定他的罪……

    姜柳知姜蕙心说的没错，她每一个字都说中了要，但正是因为这话语里的准确无误，才显得每个字都是那么冷冰冰的。

    姜蕙心见姜柳难得沉默着，以为她多少听去了些，为了缓和逐渐僵的气氛，她便给姜柳舀了几勺汤，但姜柳却姿态笔直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抱歉地对姜蕙心表示她已经吃饱了。

    姜柳疾步上楼，留姜蕙心一人对着桌上那四个菜发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