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一声不吭地跟在姜蕙心的后面，从办公室来后，姑侄俩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前者是因为歉疚，事是倪韵蓝先挑起来的不假，但在姜柳的理解里，如果她打了倪韵蓝一掌，在行为上是个施暴者，那么倪韵蓝用语言侮辱陈暗及其母亲，同样也对他造成了伤害，这难就不算是施暴了吗？

    只不过前者的伤害直接就显在外被人看见，而后者的伤害却是烙印在了里不被大众所知。

    就好比你说你疼脑，别人会觉得你的确是有病，但你说你经常到绪低落，别人只会劝你不要无病。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快到家门的时候，姜柳因为心里装着事，没留意脚的步，被路边的小石绊了，她“哎呀”了一声，前面的步便很适时地停了来。

    姜柳朝姜蕙心不好意思地笑着，这份不好意思中，有一大半是因为刚才那件事。

    姜柳格直，她宁可姜蕙心骂她几句，也受不了她对她实行冷暴力，见姜蕙心转望过来，姜柳便更是心虚，姑，您别生气，我知错了……

    姜蕙心审视着姜柳，语气是三班主任惯常的那冰冷，你错哪了？

    姜柳老实答，我不应该因为她散布谣言，就直接动手打她。

    这回姜蕙心可没那么容易就被她糊过去，她冰冷的目光继续留在姜柳上，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不该早恋的……姜柳低，闷闷不乐，所以她没看到姜蕙心在听到她这个答案后，睛里透的失望。

    赵诚伤害你，是他犯了错，你拿他的错误换自己留在了这里，因为在别人里，你才是受害者，可你现在伤害倪韵蓝，不是不是她先伤害的陈暗伤害的你，在别人里，她才是受伤害程度最大的那一方，姜柳，你最好保佑你自己以后别惹到她，否则不用等到考，你的个人资料里就会有你曾校园暴力过别人这条黑历史。

    姜蕙心自然可以用老师惯用的那一理论来教育姜柳，她完全可以痛心疾首地责怪姜柳辜负了她对她的信任，惊诧于她竟然会这野蛮的事来。

    她也可以风细雨般地对她淳淳教诲，教导姜柳要与人为善，哪怕与人起了争执，也尽量采取用最温和的方式去理。

    她甚至真的可以到无视她，不过是姜山海的小孩，又不是她自己的孩，况且，她和哥嫂的关系……其实也没有那么好。

    但正是因为她把姜柳看成是一个独立的人，她才直截了当地指了她这次冲动行事所要承担的结果。

    姜柳格算不得好，但绝对不会是那恃凌弱的人，要不是对方真的过分犯到了她的底线，她是绝对不可能动这个手的，所以当张鹏略带慌张地告知她这个事后，她就知一定是那个女生先惹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