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来已经是妥当的夜了，夜风驱散了些酒意，姜柳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被酒麻痹的大脑虽然有些混沌，但不至于糊涂，姜柳被苏绩扶着坐上劳斯莱斯后座后，便一直将脸侧向窗外。

    苏绩察觉她有些小脾气，他拉起她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将那五个手指一个个地搓过去，他极有耐心的，怎么了，让你喝了杯酒就不兴了？

    他明知她不兴的不在于喝的那杯酒，却故意混淆概念，姜柳没理他，他却刻意加重了手里力，狠掐了一把她的指指尖。

    姜柳吃痛，想要手，他却不肯，让她别过脸来不悦地看着自己。

    姜柳也不装聋作哑了，说苏总利用完我，就是这态度？

    苏绩失笑，觉得她可，便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上来回挲着，哦，何此言？

    饭局上的人你明明懒得应付，却要我去敬他们的酒，是想要对我上次“不听话”的惩罚，饭局上你明明有机会介绍我，你对闭不谈，让那个满脸油光的胖误以为我对你来说并不重要，所以才把他杯里的倒给我，而你借此发作，正好可以把他极力想要同你谈成的那个项目推掉，苏总，你这一石二鸟，实在让我佩服啊！

    朗的笑声在车里响起来，前座司机也不由地松开了脚的油门。

    苏绩亲了她的手背，一向明的眸难得带了抹欣赏，他噙笑反问她，小柳，你知我为什么喜你吗？

    姜柳面无表地说，因为我聪明。

    她这个还算客观的回答却遭到了苏绩的摇反对，不，聪明的女人那么多，我并不是非要选你不可，我选择你，是因为你善于隐藏自己的聪明，姜柳，这才是我挑中你的原因。

    一个聪明却懂得掩饰自己聪明的人，将来知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后，也必定会守如瓶，当那个秘密不存在一样以大局为重。

    只要秘密无人知晓，就可以当它不存在，这是苏明礼从小就教会他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