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第一天，天气预报显示淮海有霜冻。

    前一天晚上，陈暗就劝陈冬燕第二天不要摊了，天太冷，她质又偏瘦，他怕她冻着。

    陈冬燕嘴上嗯嗯说好，但一觉醒来，还是推着小摊车了门。

    冬天很冷，冬天的清晨更冷，陈冬燕在惯常摆摊的路停好位置后，便开始打灶烧。

    馄饨饺是昨午包的，陈暗和姜柳还帮忙包了很多饺。

    陈暗这几天在休年假，姜柳也从幼儿园辞了职，好像是因为和园产生了意见分歧，说是等过了寒假，想换家幼儿园试试。

    年轻人的事陈冬燕不着，但是有两个孩陪着帮着自己，她也乐得轻松。

    现在天气冷，晚上来吃夜宵的人也少了许多，再加上陈暗的极力阻拦，所以她暂时先停了晚上的夜宵摊，但也正是因为天冷，早上起不来的人多，所以早餐摊的生意反倒是愈来愈忙了。

    在锅里煮开后，一只只白胖饺便扑通扑通地去，溅起的蓬起一团雾气，熏得陈冬燕的脸乎乎的。

    刚煮完两份饺拿给客，便有路过的相熟客好意提醒她，刚好像看到有城在这一带走动，陈你小心。

    话刚完，印有“综合行政执法”这六个字的巡逻车便挡在了推车前，领的城副队来罚，陈冬燕来不及走，人赃俱获被逮了个正着，反倒是其他几辆小推车见城还没顾得上这边，赶忙跑路了。

    陈冬燕自知理亏，乖乖认了罚，表示能接受城给的赔偿金额，但没想到城不仅罚了她钱，还想要扣她的车，推车不算贵，但陈冬燕这人重，觉得罚款她能接受，但扣东西她就不乐意了，再说了，她在这条街上都摆了多久的摊了，还是一次碰到城来这条叁不地带抓。

    她梗着纤细的脖，面红耳赤地同几个大男人争论。

    凭什么就抓我？

    谁让你位置醒目，路不允许摆摊知吗？

    副队一边开罚书，一边教育陈冬燕。

    罚钱还不够，还要收这辆小破车什么？陈冬燕不服气，同他们争论。

    车收了，你们这些人就能让我们气了，你以为我们愿意那么早起来抓啊，还不是因为有人举报……副队说完，便示意几个年轻的城去收车，但陈冬燕挡在车前，母护犊般的不让他们近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