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没有！救命，我觉怎么都一样！明清小说和当代网文都一样，全是清一的才佳人，和现在所谓的霸总裁一个路数，完全没新意。妈的，全世界的女的都他妈是小妻，妻个，要是霸总裁的路数往我上使，我能把霸总裁他们家祖坟都给刨了。一我想表达的东西都没有……”

    李期矣又笑：“你倒是和曹雪芹想的一样。”

    “哈？”

    “红楼梦里，曹雪芹就借贾母之吐槽过才佳人的小说模板。原文是这么说的。〖把人家女儿说的那样坏，还说是佳人？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开都是书香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生一个小必是如珍宝，这小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是亲是友，便想起终大事来。  父母也忘了，书礼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哪一儿是佳人？便是满腹文章这些事来  也算不得是佳人了。比如男人满腹文章去作贼，难那王法就说他是才就不贼一案不成  ？可知那编书的是自己了自己的嘴！〗”

    秦律之觉得有趣，被李期矣学贾母这一段逗得直乐：“这么一段话，你是怎么记住的？”

    “当时看的时候觉得有趣，就记住了。虽然你没有看过红楼梦，但你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是天生的艺术家，对艺术有锐嗅觉，和大师一样。”

    秦律之被他说得很膨胀，甩了甩发：“那是……我是艺术家，你是艺术家的男人。”她溺的拍了拍祺祺的小。

    李期矣乐了：“是啊，我是艺术家的男人。”

    秦律之犯了难：“就没有那会让我很钦佩的女角吗？”

    “你钦佩的女角是什么样的？”李期矣拨了拨她凌的发，耐心的问。

    “有思想，有格，为自己而活，会人但不白痴。女的力量从来就不是模板化的，在工作场上辛苦奋斗的女伟大，在家中主妇的女人同样伟大，值得人钦佩的，从来不是份，而是力量，来自心的力量，而不是象化的路。温柔是力量，泼辣是力量，有能力是力量，有格也是力量。我要鲜活，我要特立独行，而不是千篇一律……真是无趣。”

    “我才不喜什么才佳人，佳人有什么好的，哪怕是女，有人的闪光，那也是不凡的存在。”

    “女？”李期矣思索了一番。

    “我小的时候听我外公讲过诸如陈圆圆李师师还有小凤仙的故事，这些都不是平凡女。可是这些故事都太过门，改编起来没有一定的笔力，是很难的。我才刚起步，并不想挑战固有概念，这些故事都有一定的权威，别人都说过无数遍了，我没必要上杆说，我想要一个小故事，可以展开说的，可以发挥想象的，可以展现女的。”

    “我这里有一则小故事。妖，你跟我来……”他牵着她的手往书房走。

    他从书柜里一本书，递给她。

    她接过，看了看书封：“《阅微草堂笔记》…纪昀。”她喃喃念声。

    李期矣翻到二百二十二页，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