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以后付印成书，提督你若是有空，也请告诉我一些你的辉煌战绩，让我多灵，说不定以后可以帮你写成回忆录喔。」

    我会笨到把实话告诉你才怪，如果照实写起回忆录，军肯定会立刻捉拿我治罪。

    「对了，发之前有一件事我想知。」我皱着眉，低声：「大家说的都是南蛮话，为什么你和这里的人谈，他们就对你很和气？我和阿雪才说几句，就差在街上被人打？」

    这一很重要，倘若不想走在街上，天天被兽人围殴，至少我要学会这里的方言，知怎么让羑里人接受。刚刚看茅延安一路走来，所有路上兽人都和他打招呼，显然在此地甚是吃得开，我想清楚这个秘诀到底是什么。

    「喔，这个啊，很简单，因为你们说的不是者话。」茅延安：「南蛮是个度尚武、崇拜武中者的地方，语言也有相应的变化，你们说的是基本语，但来到羑里，不学会这里的方言变化是不行的。」

    一番话听得我们是一雾，正要询问，却现了示范的实例。茅延安往外一指，只见一名熊人大喊一声「哇杀」，就到街旁，拦在一名虎人前，却不是作搏挑战，而是在那个摊之前开始杀价。

    「你这个无胆匪类，这样腐臭的烂猪也敢卖这么贵，我今日就要你在我的正义铁拳之，仆街当场！」

    很常见的决斗挑衅，我却正好向旁嚮导询问专有名词。

    「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了，仆街两个字的意思是……」

    「倒在路边，简单来说也就是死在路边没人收尸，在普通形，是一很恶毒的诅咒，但是在南蛮的者语中意义重大，和废柴、收声、轰杀、未够班一样，都是者语中的关键字，如果不学会，很容易就被当地人认来的。」

    「废柴？未够班？」

    我和阿雪还在为新学到的单字大惑不解，街上的两名兽人已经对了起来。

    真是想像不到，除了搏武斗，兽人们连买菜杀价也是如此激烈，沫横飞地压低价格，同时更有一些难懂的句夹杂其间。

    「他妈的！我今日必定要将你轰杀！这块最大的猪便廉价给我吧！」

    「哈哈哈，雕虫小技，我会心吗？你便不能把我估计得到。杀呀！」

    「你这没用的废柴，想要败我，你还远远地未够班啊，便给我败吧！」

    「好、好劲啊！」

    连串对话，听得我和阿雪是目瞪呆，虽然每一句都听得懂，但是却又觉得狗不通，特别是看着两个兽人比手画脚，甩着手上的猪，在挑剔病之余，更像者决斗那样大声喊话，觉真是怪异。

    「想杀我的价？我忍屎忍也忍不你，你惹龙惹虎也不该惹到我呀！」

    「混帐，与我作对，你今日便要死的极惨，最惨，惨绝人寰啊！」

    古怪的文法，听得我们是骨悚然，一旁的茅延安解释：「兽人力大无穷，所以就分外崇拜武力，特别是像万兽尊者那样武功绝的者。多年以来，外界的每一场者决斗，都会整理成事后报导传回南蛮，连战斗中的语录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让崇拜者琅琅上，久而久之，就变成这里方言的一特了，简称者语，外界人不熟悉，讲两句就错了。」

    正如他所言，顷刻之间，那边的战斗已经白化，两名兽人狂呼大叫，猪价格在数枚铜币之间争夺不，如果转换成者决斗，大概也快要到了生死一击的最后局面。